休息的功夫,她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辛氏去镇子上住一段时间,那明天肯定不会回来了,反正陈家友在家也不关心她们去哪里了,不如明天去镇子上吧,把抓到的那只野鸡带去,正好换两个钱。
然后多问问多了解,寻思着山里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卖钱的东西。
辛氏能偷摸摸地去镇子上看孙子,她也能偷摸摸地去镇子上赚钱啊。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钱是人的胆,有了钱,以后离开陈家,罗玉宁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女儿啊!
况且,去镇子上,一为赚钱,二为……
连婶子给的安神粉用不了几次了,但是再去连婶子那里要的话,连婶子那里怕是会说漏嘴,也不会同意,那只能去镇子上的医馆,多备一些了。
罗玉宁打算早睡早起,带着两个娃先上山取鸡再去镇上卖鸡。
至于陈家友……
反正辛氏也不在,罗玉宁可不会管这男人喝没喝醉,啥时候回来。现在她就要睡觉,积蓄一点体力,等陈家友回来,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给两个孩子洗好了,罗玉宁也洗干净了自己,她穿了三条裤子,每条裤子都用腰带用力地捆住,还绑了个死结,三条裤子就是三条保险,哪怕陈家友要脱她的裤子,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再烧了一壶水,拿一个碗,里头下了一点药粉,就等着陈家友回来,好好地给他加点料。
陈家友一直到凌晨才回家,这回是喝得晕乎乎的,还是郭三给送回来。
“嫂子,嫂子,家友哥喝多了,你帮忙出来扶一下。”郭三在外头喊,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刺耳。
罗玉宁被惊醒,生怕郭三再喊吵醒两个孩子,连忙压低声音冲外头说声“来了”,就赶忙披好衣裳,趿了鞋子就往外走。
陈家友跟个死猪一样吊在郭三的肩膀上,郭三累得是满头大汗:“嫂子,快来搭把手,家友哥喝多了。”
郭三也喝多了,罗玉宁一靠近这两个男人,浓郁的酒气熏得罗玉宁捂住了鼻子,不由得埋怨道:“怎么又喝这么多。”
“贪了几杯,下回不会了。嫂子,我们一块扶哥进去吧。”
罗玉宁不情不愿地扶了陈家友另外一边,两个人搀扶陈家友进了屋。
刚才太赶了,屋子里没有点灯,有点黑,好在外头的月光还亮,一些月光射进屋子里,屋子里虽然黑漆漆的,但也不是全然一点看不清楚。
陈家友长得五大三粗,虽然个头不高,但是他身材壮硕啊,罗玉宁虽然有个子,但是架不住排骨似的身材,看起来瘦瘦弱弱,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将人扶到炕边罗玉宁就已经气踹嘘嘘了,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气急,用力地呼吸着,因着哺乳,那里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饱满些,她大力地呼吸,胸口上下起伏,像是什么要呼之欲出。
郭三还扶着陈家友的另一边,两个人中间只隔着酒醉的陈家友,而且天黑,郭三借着酒劲,此刻有些肆无忌惮地盯着罗玉宁,直勾勾地,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粗重的呼吸隔着陈家友喷到罗玉宁的身上,那呼吸声,有酒味,还有其他意味,罗玉宁感觉到了危险,看向了郭三,就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郭三,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郭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挪开了目光,“哦”了一声,“好,嫂子,你照顾好家友哥,我,我,我走了。”
郭三也喝了不少,走路也跌跌撞撞,罗玉宁就一直冷冷地看他歪歪斜斜地走出了屋子,拿了藏在被窝里的板砖捏在手里,跟在后头,见他走出了院子,罗玉宁快步上前,一把将院门给关上了,牢牢地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