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次比试,分两场,一场是文试,一场是武试。
文试说得自然是诗词歌赋,武试不是比武,而是比算账。
文试第一和武试第一的孩子,能得到陈家学堂一笔不菲的赏金,纹银五十两,今年面向没有读书的孩子,奖励自然也多了一条,想要进陈家学堂的,可以进去免费读一年。
告示由官府贴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县的老百姓。
看到让没进入学堂的孩子也去比试,有人高兴有人忧愁。
高兴地是,给一些没学过的孩子一个比试的机会,忧愁的是,没学过,怎么比得过那些在学堂里由老师亲自教授的学生。
“有啥用,比不过。”
“去试试看呗,说不定就能比得过呢。有这个机会,能得五十两银子,还能去陈家学堂读一年,一年出来,咱就不只是当个跑堂的了。”
会算账,那以后可以当账房先生,钱可比当个跑堂的多多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罗玉宁也得到了消息。
“阿姐,怎么办?咱们去不去?”罗玉安也很激动,“让怀兰怀秀去试试看吧?”
罗玉宁也正有这个意思:“去,当然去,要是能去陈家学堂免费读个一年书,比在家自学强多了。”
她是满腹才华,可教书育人这种事情,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罗玉宁跟怀兰怀秀一说,两个孩子有些胆怯。
“阿娘,我们能比的过别人吗?”
罗玉宁激励道:“比不过就比不过,咱们去玩一玩。看看别人怎么学的,也算是积累一点经验。咋样?反正没得奖也没关系,毕竟咱们没进过学堂,对不对?”
怀兰怀秀点点头,应下来了,反正就是去玩一下嘛。
七天之后,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暑。
天气剧炎热,可再热,也抵挡不了莘莘学子前去比试的热情。
青县很大,学堂多,学生也不少,粗略算算,怕是有三百多个,再加上没有上过学堂的也报了名,总共有七八十个,加起来,总共有四百个。
文试和武试分开,文试入门,就是先默写一首诗词,诗词比较罕见,里头的字也不常见,一下子刷的只剩下三百个学生。
武试也不简单,先背入门的算账手札,那是入门必读,七八十个,也刷得只剩下五十来人。
每次的文试武试都分三场,加入门试总共是四场,最后胜出的,再进行最后的角逐,角逐一二三名。
按照往年的惯例,入门试后,依次进行了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的比试。
罗玉宁特意将饭馆关了一天门,陪着怀兰怀秀去考试了。
她站在人群里,看到比试台上,怀秀和怀兰分别站在不同的阵营里,低头或写或思考,罗玉宁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月前,她们二人还不在她的身边,可现在,她们又站在了一个全新的舞台上。
书写未来的每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日子。
也许,这就是生孩子的意义所在。
延续母亲的生命,在这个世间,绽放独属于她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