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逼她同意啊。
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做错了事,低个头认个错,就能抹清一切罪恶吗?
“那我明儿个把你儿子卖了阉割了他,再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行不行?”罗玉宁开玩笑地说道。
陈家朋一听就炸毛了。
“罗玉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罗玉宁,哪里还有刚才跪地求人的姿态。
瞧瞧,说一句话呢,这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所以,我不给钱,你能拿我如何?”罗玉宁也不装了。
辛氏见状站了起来,“罗玉宁,我们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瞧瞧这话说得,做错了事情,说句对不起,不原谅还是她的错了?
“我先把你两个孙子卖了,再跟你说句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罗玉宁反问她。
辛氏黑着脸。
围观的人也听清楚了。
“看来罗老板的两个姑娘就是被个人给卖的,造孽啊,还是婆婆和大伯呢,要钱不要脸,哪里来的脸求原谅,还想要钱去治牙齿。”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
被编排说不要脸的陈家朋,脸羞的通红,指着罗玉宁骂:“别逼我打你。”
罗玉宁不怕他,手里的铲子颠来颠去:“有种你就来。”
陈家朋怂了。
他可不想又掉几颗牙齿,二百两他都出不起,三百两四百两他更拿不出。
辛氏不服气啊。
“好,你不给钱是不是,行,你不给钱,我就去报官,我儿子的牙齿是被你打掉的。”
罗玉宁冷哼一声:“你去。”
“不用去了,本官来了。”
罗玉安回来了。
他去拜访了任平生,二人在县衙谈论了罗玉安的文章,一说就说到现在,都有些饿了,就来饭馆里吃点饭。
刚到门口,就看到人挤人,任平生就站在外头看了看,罗玉安又把情况都说了一遍。
任平生气的胡子都差点翘起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辛氏还不信:“你是什么官?我要见父母官,最大的官。别来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唬我,谁知道你是不是罗玉宁的帮手。”
任平生抚着胡须:“我就是青县县令,是这里的父母官。大家都能作证。”
辛氏双膝一软,跪地:“大人啊啊,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辛氏竹筒倒豆子将罗玉宁把陈家朋的牙齿给打落的事情说了,要任平生给她做主。
“我们就是想要她出点钱,有错吗?我们也说对不起了。”
“你说对不起了,她原不原谅你我管不了。但是律法不会原谅你。”任平生官威尽显,“大越律法有规定,凡是拐卖妇女儿童者,仗五十,罚百银,关半年。来人啊,将他带入县衙,听候发落。”
陈家朋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被两个捕快捂着嘴带走了。
辛氏两腿一软,连路都不会走了。
造孽啊。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