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玫娘有些为难。
“娘子这是做什么,现在正是好时候,可要趁热打铁抓住公子的心才行。若是这风寒传出去,岂不是断了公子来这里的念想?”
“断的就是他的念想!还有府里其他人的念想。”
白子苏说着,不觉笑了笑:“你这倒提醒了我,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又什么顽症是传染性极强的,回头我也得一得,最好能永永远远地将他们这念想断下去。”
“娘子乱说什么!”玫娘轻轻拍了一下白子苏的手背。
“好好,我不说了,玫娘快去吧。风寒这事真的很重要,我得靠这事自保呢。”
“何故要自保?”香和好奇的问。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将药碗递到白子苏手里。
“这还用问,一看你就是话本子看少了。”白子苏敲了敲香和的脑袋。
“这后院里,还有个正主呢。过去的五年吧,我们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我这个妾形同虚设。可是今日一过,情形就大有不同了。要知道,女人都是醋做的,酸起来是很吓人的。而且我的身份本就处于劣势,只要陆文濯那个夫人想整我,哪天我怎么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又不稀罕抢别人丈夫,为什么要平白承担被忌惮挤兑的风险。
“娘子此言不虚,确是婢子大意了。”
玫娘是知道其中险恶的,被她一说,立即脸色微变,起身就道:“我这就按娘子说的去办。”
说罢,匆匆朝秋水阁外面走。
香和还是有些茫然,看着白子苏将汤药一口气饮下,又怯怯地问:“真的那么恐怖吗?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呢?”
“没事的。”白子苏被汤药苦得龇牙咧嘴,接过香和递给她的糖莲子,一把咽下,这才伸手拍了拍香和的肩膀:“你家娘子命大着呢,只要我活着,就会罩着你们。”
“娘子……”香和泪眼朦胧,使劲点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她抹了一把眼泪,小声道:“今日娘子不在,先生来信了。”
“允让?”白子苏眼睛一亮:“快!拿给我看看!”
香和点头,忙不迭地把将一枚卷好的信笺递到她手里。
白子苏展开信笺扫了一遍,伸手就放在灯烛上,看着那张纸缓缓化为灰烬,才微微一笑:“他回来了。”
“娘子不会还要出府吧?”香和紧张地问。
“今日不去,刚好我可以歇歇。”白子苏翻了个身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明日你和玫娘一定要帮我守好了,就把我的风寒说的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保准他们不会进来。”
“万一有人非要进呢?”
“不会的。这世上,有几个人不怕死呢?”白子苏嘻嘻一笑,把被子往脸上一遮,不再同她多说。
……
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一夜,白子苏实在躺不住了,天还未亮,她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香和正在屋里烧水,咕嘟咕嘟的声音,驱散了黎明前的些许寒意。
端了一盏茶到她面前,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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