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能吹起些微风。如此,我们不如借他的风,掀个一举翻覆的大浪。”
“是。那属下还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安排。”
陆文濯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问:“那位叫仰止的琴师,打听的如何了?”
“已经查过了,是个天生的奇才。十岁出头,便凭借灵动放逸的演奏,于江南一带声名鹊起。
就连宫中深受圣上赏识的仙韶副使,也曾多次提及此人,并自叹不如,说是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只是这仰止,似有不足之症,几年前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专心养病去了。”
陆文濯微微抬眼,没说什么。
“主子还是不放心仰止?”景祥低声问。
“旁的倒是没什么。”陆文濯眸色微沉:“只是此人性情疏落狂放,并不会轻易屈于权贵。届时的计划,恐怕未必能够完全在掌控之中。”
这世间,但凡是有所求的人,无论是小人还是俗人,都好收买。怕就怕这种心无杂念且无欲无求的人。当名与利都不能再俘获人心时,变数就会相应地增加。
而陆文濯,最厌恶他的计划里出现变数。
“这一点,主子大可放心。”景祥往前一步,站到车厢边上颔首道:“无论这个人如何,只要他身在丞相府,就必然会有所受制。”
“不错。”陆文濯点头:“近期你派些人手,宴会前盯紧了。”
“是。”
暮鼓敲响,马车正好行至陆府门口。
春末夏初的时节,伴随着暮鼓声,夜幕缓缓降临,四下一片暮霭交融。
景吉一早便在门后候着了,见陆文濯拿着公文下车,连忙上前接过公文,轻声道:“老夫人让您去一趟。”
“何事?”陆文濯淡淡问。
“还是烟雨楼的事。”景吉小心翼翼地说:“老夫人都来云水居好几次了,主子正好都不在。所以老夫人特地让属下在这候着,说让您一回来就过去。”
陆文濯皱眉,抬步绕过游廊,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画春堂。
还未踏进院门,就听到薛氏叹息的声音。
见他走进来,那就更不得了了,薛氏扫了他一眼,捏着帕子就坐在堂上的椅子里,没好气的道:“枉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
陆文濯沉默,只俯身行礼。
见他不说话,薛氏也沉不住气,开口就问:“还不快说说,那个小贱蹄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叫你多亲近若兰你不听,偏被那狐媚子迷了眼。我看到时候整出个杂种来,你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我这老脸,又往哪里搁?”
“她已经是我的人,杂种这样的话,还请母亲以后莫要再说。”陆文濯语气平静。
“怎么不能说了?”薛氏有些微恼。
“从一开始,我就不让你把她往家里带。这花楼里的女人哪有一个是干净的,在你之前,她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这下好了,我去问她要白绫,她也交不出来,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眉头微蹙,陆文濯沉声道:“不用问她要了。她是怎样的人,不需要白绫做验证。只要有我在,便是她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