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嘟囔道:“诸葛再不好也总强过你们口中的那个皇子吧,我可不想嫁给一个书呆子。”
懒得搭理这笔糊涂账的二叔爷闭口不再说话,自讨没趣的王偌佳生气的哼了一声,起身回到了车里,正好看到本该睡着但是却卧在床上笑望着她的诸葛尘。
有些害羞的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踢掉脚上的鞋子跳上诸葛尘的床,跟着少年卧在了一起。
被小姑娘逗笑的诸葛尘捧腹调侃道:“都说爱情能让人变得勇敢,看来咱们两个间的也算是爱情了。”
明白面前白衣少年已经知晓一切了的小姑娘转过身来,故作含情脉脉的盯着诸葛尘的眼睛说道:“我突然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要不你就收了我吧。”
诸葛尘望着面前吹弹可破的少女苦笑不已,刻意向后挪了半分说道:“打住,姑娘请......”
诸葛尘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喧闹声就传进了两人的耳朵,而且听着还挺激烈。两人赶紧穿上鞋走了出去,看到了正在与人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二叔爷。
诸葛尘向前望去,看到一个鲜衣怒马的白衣公子哥端坐在一匹白马,神色轻蔑的瞧着这边的三人。
最喜穿白衣却又最不喜别人穿白衣的诸葛尘与那位公子四目相对,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屑,若不是王偌佳一直拉着他的袖子,诸葛尘早就拧掉了对面的脖子。
谁叫他向来不讲道理,而且那人还那般嚣张。
小姑娘生怕身边的白衣少年惹出什么争端,赶紧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那个人我见过,叫慕容秋,是大商那边一个大家族的嫡系,将来也是要参加万族会的,等到那时候你再收拾他也不迟。”
不再绷紧身体蓄势待发的诸葛尘说道:“那个家族应该比王家势大吧,不然能让你们这么忍气吞声。”
“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可真累。”小姑娘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回答:“除去稳占前四席的四大皇室,这家伙的慕容家族不是在第五就是在第六。反正接下来的名次都是大商的内斗,向来没有其他家族什么事。”
端坐马上的慕容子弟翻身而下来到了二叔爷和另一个人的面前,一把推开了二叔爷说道:“你这老东西怎么这么给脸不要脸,都说了我们不是大衍人士,怎么晓得你们国家官道上的规矩?在我们大商一直都是别人给本公子让路,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诸葛尘跳下马车拉着了马上跌倒的二叔爷,直视那个跋扈的慕容子弟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叫慕容秋,好好活下去,万族会上你会很开心的。”
慕容子弟伸手把身后要冲上前的侍卫拦下,瞧着面色不改的诸葛尘说道:“哦?敢问这位口出狂言的义士叫什么,又代表哪个家族参加万族会?”
诸葛尘摘下腰间佩剑,搭在慕容子弟的脖子上朗声说道:“说这种话很没有意思,你今天不就是为我而来的吗,真当我不知道?这句话我只说一次,十息之内若还是让我看见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是我的剑下亡魂!这便是我的道理。”
慕容秋哈哈大笑,不急不缓的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刃,绕着诸葛尘开口数数。等到数到十的时候,他从身边一个侍卫的手中接过一把大戟猛的劈向白衣少年。
诸葛尘冲王偌佳无可奈何的一笑,持剑迎了上去。
满面战意的慕容秋疯魔般的说道:“你猜的没错,本公子今天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万族会不是什么宵小都能参加的,现在带着这个本公子的道理死吧!”
慕容秋说着把大戟舞的密不透风,自古以来耍得一手好戟的都是沙场上冲锋陷阵的万人敌,而且也擅长捉对厮杀。诸葛尘就认识一个使大戟的修士,那把大戟若是真挥舞起来,等到风头正盛的时候连他都要退避三分。但是慕容秋耍的就不那么好了,有好几次都险些被诸葛尘抓住空子,若不是身上袍子颇有些门道早就被刺出好几个血洞了。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了好几个来回,大多都是戟攻剑守,向来挥起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诸葛尘倒没耗费太多的心神,反观嚣张的慕容秋却越来越吃力,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诸葛尘掐准时机,把剑紧贴手臂顺着大戟便绕了上去,借着慕容秋的腰间轻轻一抽,割开了他那颇有些门道的白袍。
诸葛尘乘胜追击,飞身踏下大戟借机递出一招。
昆仑剑!
只是一个换气的功夫,两座气势磅礴的巍峨高峰在诸葛尘的两侧缓缓浮现,随之一起到来还有自他脚下生起的罡风。
两座高峰分别是昆仑与泰山,不过并不属于这片天下。一想到这记剑招还妙手偶得自破镜顺运时他有些短暂的失神,随后携着让人窒息的威势猛然落下,将两座让人仰止的高山压在了慕容秋的身上,更是压在了他的心头。
受到猛烈冲击的慕容秋飞出了好远重重砸在了地上,诸葛尘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说道:“这就是我的道理,你懂了吗?”
说着他拍了拍手中的胶柱剑柄,将剑尖搭在慕容秋的胸膛上一点点的滑动。
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慕容秋痛的无声嘶吼,眼神里的怨毒恨不得将白衣少年抽筋拔骨。自知日后必然是不死不休的诸葛尘更是干脆,手上的力道不仅加重了几分,更是戳穿了对方的胳膊。
做完一切的诸葛尘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跟你讲的道理你可以不听,这都没关系,毕竟我还不是孤家寡人,起码有这柄剑陪着呢。你今天的所得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我。”
说完话的他本想一走了之,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一脚踢在慕容秋的肋骨上骂道:“你这样的货色还敢自称公子,真他娘的丢人。”
说完他就骑上了本该是慕容秋的马向后吆喝了一声:“二叔爷该走了,这场面看着心烦。”
早就没了先前因被羞辱却又无力回击而愤懑的二叔爷快活的回答:“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