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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自然来自已经回到客栈登楼的诸葛尘,他本就没打算将他们就地格杀,但也不能这么不了了之,总得留下点什么才符合他的性子。否则等会连仙儿都得说他几句,公子这般仁慈,在这片天下还好,等回到了天外天不还是老样子?
这话说的不客气,可不像是出自一个侍女之口,可忠言逆耳的道理他懂。所以他才不能留情,抬手几道剑气从指尖一闪而逝,洞穿了那几人的胳膊。
几个人没敢回头言语,尤其是居中的凡哥更是抱头鼠窜。这么个下场对他来说已是万幸,要真是为人出头而沦落到修行路崩碎,他哭都没处去。
等又跑出几百米的距离,刘康庄突然站定,转头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冲着不远处的二层客栈骂道:“你给老子等着,也就是拥有一把神意飞剑就敢这么嚣张。等我叫来了哥哥,就让你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顺便抢了你身边的女子,夺了你的飞剑,令你生不如死!”
客栈二楼,本来正准备离开的诸葛尘又将半边身子转回,眯起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怒气。
他暗道了一声不识好歹,旋即又是几道剑气弹指而出,如同绸带一般盘旋荡来,全部抽在了刘康庄的身上。
白衣少年仰头喝干了壶中最后的那口酒,高声喊道:“得,那你可得早些把你哥请来,不然你们刘家,迟早要被你殃及鱼池。”
说完他便关上木床,移步房内。
此时的刘康庄极不好过,诸葛尘的剑气在他本就四面漏风的身体里肆虐,好几次都要破体而出。要不是身边几个太行宗的弟子一直费力阻拦,他哪里撑的到自己兄长的清修之地。
可就算是来到了自家兄长面前,刘康宁于那些肆虐剑气仍旧束手无策。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他一把握住凡哥的脖子,厉声喝问道是谁下的毒手。
凡哥也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刘康宁哀声叹气,只得出门找来了一位顺运仙人境界的师叔。
那人本来胸有成竹,寻思着放出自己的剑气与之中和便好,反正一个宗师的剑气也不会难缠到哪里。
可等到他真的顺着刘康庄的静脉将剑气一放,坏事就出来了。
本来那肆虐剑气虽然横冲直撞,但总归没有破体而出的打算,可让那名太行宗仙人一搅,胶柱剑上的清冷剑气猛然凝聚,竟然化作了昆仑泰山,直接将仙人的剑气吞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甚至有几道流溢而出的剑气洞穿了刘康庄的身体,待结果他的性命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太行宗仙人因为剑气被吞噬而喷出了一口鲜血,颤巍巍的说道:“康宁,你家兄弟这是惹上哪里来的一尊神了。就拿这剑气来说,咱们太行宗恐怕也只有立身天命的宗主有能力解开。”
刘康宁听后当机立断,就要上那太行山脉的最高峰找那位宗主,谁料想却被身前的师叔拦下。
“我问你,你就没从这剑气上看出什么端倪?”师叔收回了手,慢慢问道。
刘康宁狐疑的眯起眼睛,把手搭在弟弟的胸口,惊叫出声:“神意飞剑?!”
“对!”师叔轻轻拍了拍手掌,贪婪的说:“这事情要是让宗主知道了岂会有咱们俩的好处吃,我看到不如你我下山去找他,逼迫他收回剑气,并抢了他的飞剑。我看那人也不过宗师修为,抵挡不住咱们二人的施压。不知康宁你,意下如何?”
刘康宁拿起桌子上的配剑别在自己的腰间,轻声说道:“如此甚好!”
......
客栈内,诸葛尘就着仙儿吹奏的一支笛曲哼着天上天的一首小调,瞧着惬意极了。
仙儿停下演奏,端起身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飞扑进诸葛尘的怀里,仰头说道:“公子,求你件事情呗!”
诸葛尘伸手帮着整理了一下她那一头乱发,而后将她别在腰间的那柄裹有白布的轻灵长剑取下,柔声细语的开口:“想要什么就直说,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
仙儿兴高采烈的刚想开口,便被诸葛尘打断:“要我免谈!”
望着泫然欲泣的仙儿,诸葛尘笑出了声。
一旁的店小二看直了眼睛,不仅沦陷在仙儿那闭月羞花的容貌之中,更佩服白衣胜雪的诸葛尘能够如此谈笑风生。
不愧是走过江湖的人,哪怕很短,也不是他这么个客栈小二能够比的。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望向大门外。不过没有憧憬中的江湖盛事,反而看见了一老一少就立在门外,指指点点,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