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玉碗竹筷就算白送你,我也心甘情愿!”
诸葛尘问道:“为何?”
老者闭起双目缓缓说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还没等诸葛尘琢磨话里的意思,本来明亮的屋子便变的一片漆黑。两人仍旧坐在茶桌旁,可诸葛尘有一种错觉,这片天地,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应该也是一方独立世外的小天地了。
诸葛尘小抿一口杯中清茶,注视着老者睁开的双眸说道:“前辈修为这么高深,何必在此处画地为牢?依我看,这玉碗竹筷,想必是前辈的垂钓之物,愿者上钩吧!”
老者不再是先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反而和蔼可亲的很。他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怎么猜出来的?按理说这片天下本该没有这样的人,哪怕有,至少也不会这般年轻才对。”
诸葛尘指了指头顶说道:“同前辈一样,我也来自天上天。”
老者目露思索,手指掐了个算决,便开始推演。可诸葛尘本就是神王体魄,再加上胶柱剑本就可以遮掩天机,老者修为虽然高深,可还算不破隔着的那层迷雾。
他皱起眉头说道:“奇了怪哉,以老夫的修为竟然算不出公子的身份。敢问公子姓甚名甚,何苦放着天上天多彩的生活不顾,偏要来这方天下炼狱受苦?”
“我叫诸葛尘。”白衣少年说道:“受苦谈不上,而且天上天于我而言,比这人间炼狱还不如。”
“诸葛尘......”老者细细咂巴着,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想必是早年那个名动天上天的神王体吧,连老夫都有所耳闻,干嘛来这座天下?莫不是也情场失意,才画地为牢?”
诸葛尘哭笑不得的道了一声不是。
根据他的判断,老者的修为起码都是小臻道的境界,没准已经立身大臻道。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早就该斩断情丝,不理红尘事。可为何老者瞧着严肃,可句句不离情爱?
难道是为情所困的失意人?如果真是这样,诸葛尘都有些为他感到不值。
哪怕诸葛尘自认不是那大道之上冷漠无情的修行人,可如果让他在情爱与修行路上来选择,恐怕他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后者。
他带着疑惑问道:“敢问前辈可是为情所扰?所说故事只是为了有有缘人能够帮忙解开心结?”
老者也不避讳,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诸葛尘更加不解,怎么还真有修为高深却沉浸情爱的修行人。
老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为我感到不值,怎么修行路上的风光无限还抵不过区区男女情爱?其实不是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经历过这样的刻骨铭心,方能体会我的心情。”
“求道者笑我太疯癫,失爱者羡我涉情浅,也只有我自知明了为何看不穿!”老者慢饮杯中茶,大袖飘摇间清风起:“诸葛家的年轻小子,我有三个问心之问,但凡对我有一点帮助,化界物我便送与你,而且也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诸葛尘笑着问出了跟丽丫头相同的问题:“前辈的人情很值钱吗?”
老者哈哈大笑间起身,携带而起的气势压的诸葛尘只能勉强抬起头,却睁不开眼。他在开口时哪里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分明就是气血方刚战无不胜的霸王!
他圆睛怒目,开口说道,声如洪钟:“老夫乃是乌江霸王,年轻小子你说这份人情,值不值钱?”
此刻的诸葛尘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对方欠下这个人情。
乌江之上,千军万马围困,不足百人浴血奋战对敌,到最后只杀出了这位霸王!
作为幕后黑手的太乙神朝那可是天上天唯一的封建王朝,势力比起诸葛世家只强不弱。可哪怕是太乙神朝豁出一切,以举国之力誓要杀掉这位霸王,仍旧大失所望。
只因在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中,霸王跻身了圣人境界。而且是以战入道,杀力比之三教中的寻常圣人更是高出一截!
自那之后,太乙神朝便对誓杀霸王的这一役只字不提。而那个本该风头正盛的霸王也消失不见,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座天下,而且疑似为情所伤。
霸王重又坐下,开口提醒道:“此乃问心之谈,一个不慎恐怕修行路都要崩坏。最后问你一次,真要以身犯险?”
诸葛尘笑容爽朗道:“崩坏又如何,又不是没经历过。再说了,为了霸王一个人情,本公子粉身碎骨浑不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