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18岁的叶苒朝。我发誓,在我的小小星球里,你就是温柔与璀璨,即使其他宇宙再浪漫,也终生不换”。
——朝朝to暮暮
小巷内阴暗昏沉,斑驳的大理石墙壁上还歪扭着贴着残缺不齐的告示,有凸起的小石块不知廉耻地戳破仅剩碎片的纸张。晚风过,秋天的阴冷沉重夹杂着丝丝血腥味,穿堂而过。
“哑巴了!说句话!”
暴戾的声音带着狂风暴雨的厮打,在阴暗的小巷里撞击着锈红色的石墙,渺远游荡。
“和老师说我们影响你学习,你爸可真能耐啊,除了有点钱,他还会干什么?”
梳着板寸的男孩猛地后退,靠着墙壁静静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男孩,眼神疯狂暴躁,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火苗,向地上狠狠啐一口。
“你tm是不会说话还是自闭?爷让你说话,你是聋了?”
阴风阵阵,暴戾笼罩着这可怕的一隅,有半明半昧的灯光昏黄压抑地统治着世界。
叶苒朝一手抱着满满一大袋棉花糖,一手拎着书包,总是嘟嘟撅起的小嘴又在哼唱着无名的歌曲,自娱自乐。
初三放学后的晚风都是欢快的,天边那一朵熊熊燃烧的堆积云泛着慵懒随意的霞光,在泛着青黄色的天空边缘洇染开,顺着若有若无的纹理层层渐渐地铺展开,像极了泡腾片跃入白开水后,那猛然散开的一朵爆炸云。
临近小巷,脚步减缓,慢慢收紧。
眼前石墙上的寻狗启事在清爽清冽的晚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叶苒朝上前一步,将棉花糖夹在自己曲起的手肘处,小小的手还洇染着微微的红润,轻轻将残碎不堪的启事抚平,图片上小狗的眼睛像是含着一汪水潭,甚是惹人怜爱。
下次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生命,一定要赏赐它一颗甜甜的棉花糖,一口咬下去,酥酥软软的那种。
微微歪头,叶苒朝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无意识轻轻飘远,却瞥见小巷里那盏忽明忽灭的小油灯,扑闪着昏黄的光芒,模模糊糊混混沌沌的黑暗中好像笼罩着一个身影,伴随着油灯的瞬息万变不断的隐匿又浮现。
以她的角度看去,应该是一个依靠着墙壁的男孩,低垂着头,戴着黑色的卫衣帽,忽然亮起的灯在他依稀显露出的碎发上停留,有摇曳的颗粒在跳跃。
尹暮屈膝颓废地靠在斑驳又坎坷的石墙边,脖子上那条血痕在冷风中有阵阵酸痛感,久久挥发不去。
手指关节处触目惊心地显印着血迹,无精打采地垂在一边,自觉感受着晚风的凉意,带去疼痛感。
好累。
头顶上方那盏不争气的油灯嘎吱嘎吱地响,好像随时有砸下来的冲动,诡异地忽明忽暗,自己所处的小天地时而昏暗,时而完全陷入黑暗。
眼皮已经在松懈,身体像是被抽干,止不住地想要下沉,冷风灌满宽大的校服,在里面钻着空子四处躲藏。
灯光骤然亮起,小空间再次被阴沉昏暗的灯光包围,盈盈满满的,散发着一种凄美的温柔感,轻巧地抚摸着男孩血迹斑斑的白校服。
眼前的小白鞋出现得很突然,不声不响地跌入男孩已经快合上的疲倦的眼眸。平常朴素的校裤被巧妙地卷起,露出一段白皙的脚踝,细长白嫩,盈盈可握,在沉倦的灯光下竟有一种俏皮可爱之感。
无力抬头,上方已经有了声响。
清冽通透的声音沾染着少女感,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小雏鹰,带着早晨的旭日,新鲜而有生机:
“看来是被人欺负了,啧啧啧。”
尾音微微翘起,沾染着与这环境并不相符的骄傲张扬感。
叶苒朝扬着头,眼神瞥着眼前的男孩,定格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纤长白皙的手上,背负着沉重的伤痕,却轻轻巧巧默不作声地搭在曲起的关节处,无力地垂在小腿处,斑驳的血迹已经凝固成珈,触目惊心地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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