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沉吟片刻,他准备死马当活马医,为自己辩解几句。
抬起头,迎上了秦知县那威仪的目光,语气镇定的道:“知县大人,难道仅凭这些,您就想给小人定罪?”
“这账面上写着,昨天他的确到我店里买过酒,可如何能证明酒水有毒,或者说他父亲是饮酒致死的呢?”
闻言,秦县令面不改色,朝堂上的喊道:“仵作呢,传上来!”
稍时,负责验尸的仵作到场,手里捧着个酒坛子,陈楠偷偷瞧了一眼,上面果然有‘景兰春’的字样。
这意味着,是从他的酒楼流出来的,没错。
放下了物证,那仵作模样的人拱手道:“回禀知县,下官仔细检查过,这坛酒里的确有致人死命的毒药。”
“李顺财的父亲的确是中毒身亡的,而且他生前的确喝过酒。”
有了结论,门外围观的百姓大惊失色,直骂陈楠脏心烂肺,竟然卖毒酒害人。
并义愤填膺的表示,以后绝不会再去乾坤酒楼,并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是,最不淡定的是陈楠,只觉得五雷轰顶,耳边嗡嗡作响,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却成真了。
这下,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陈楠转头看着仵作,问道:“你真的没搞错?要不要重新检查一遍?”
“什么话!”
自己专业性遭到了质疑,那仵作没好气的道:“这行老夫干了快三十年,可谓轻车熟路,当着知县老爷的面,我能瞎说吗?”
“若是有半点纰漏,老夫扣了这对招子给你!”
陈楠一阵泄气,现在最有力的证据都指向他,有口莫辩。
“知县大人,事情已经确凿了,家父的确是被这不良商家害死的,您可得为小民主持公道啊!”
李顺财占了上风,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脸上写满了冤屈。
“不消你提醒,本官自然会秉公处理,大唐的法度下,绝不会放纵任何恶人。”
劝慰了几句,秦知县仿佛有了计较,将目光落在了陈楠身上。
“陈掌柜,本官知道你近来风头正盛,但国有国法,既然害死了人,就要偿命!”
说着,又丢下一支令箭,喝声道:“来人,先打二十大板,扔到狱中收监,等本官彻底查清,再做定论。”
“等等一下!”
见衙役们举起碗口粗细的棍子,陈楠急的直摆手:“现在动刑,太草率了吧?”
“哦?眼下的证据,每一条都指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贩卖毒酒,草菅人命,本官还打不得你了?”秦知县饶有兴致的问道。
“天下毒药千千万,即使酒中有毒,大人凭什么断定,那坛毒酒是我下的呢?”
“没准,是有人买的酒,害死人之后,故意嫁祸到小人头上的。”
从始至终,陈楠就不相信这事是真的,但每一句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旁边的李顺财品出了点意思,转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害死了我爹喽?”
“到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在家中是独子,亲娘死的早,只剩下父亲,平日最是孝顺,说是我干的,亏你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