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留下了瑕疵。
只见,画上描绘的是一个骑马的青年,身着白衣,胯下坐骑顺着山路向山下飞奔,留下的只是远去的背影。
凭着记忆作画,是件非常耗费心力的事,大约半个时辰,那女子将狼毫投入笔海,眼神怅然若失。
坐下稍事休息,女孩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青玉,仔细的打量着。
“恩公,你究竟人在何方?”
不出意外,她手中的玉佩,正是陈楠在回长安途中丢失的那块。
而这名女子,就是那日坐在马车里获救的殷姑娘。
准确的说,她还有另一个更为显赫的身份——本朝开国悍将之一,殷峤的掌上明珠。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陈楠救了她,而她捡到了这块玉佩。
“小姐.小姐,城里可出了大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跑进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进门先灌了两口清茶,赶忙坐下休息。
“钰儿,我不是让你到街上买点胭脂水粉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兴奋成这样?”
见贴身丫鬟两手空空的回来,忘记了自己的嘱咐,殷姑娘略有责怪之意。
但红唇轻启间,语气总是轻柔似水,一副大家闺秀的雍容气质,让人有种如沐清风般的舒爽。
休息片刻,那叫钰儿丫鬟把今日在街上的见闻说了一遍。
“小姐,今天万年仙公堂审了桩奇怪的案子,有人状告乾坤酒楼的陈掌柜,说他卖的酒毒死了人。”
“就这事啊!”
听完,那殷姑娘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这人命官司,衙门每天都能接到,实在不值得惊讶。
“不仅如此,我凑到那县衙门口瞧了两眼,那掌柜的是个年轻俊秀的郎君,在公堂上为自己据理力争,把知县说的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有两把刷子。”
钰儿说的小脸通红,对陈楠对公堂上的表现记忆犹新,墨色的眼眸中不停的闪烁着光彩。
“哎呦,那人被你夸得这么好,该不是想以身相许吧。”
换做平时,殷姑娘极少打趣自己的丫鬟,但来了兴致,停了会儿又说:“要真的合你心意,我可以倒贴嫁妆,帮你撮合撮合。”
接二连三的捉弄,钰儿羞的跺了跺脚,努力的想着如何反驳。
“小姐,瞎说什么呢,钰儿哪有那种心思。”
“再说了,小姐自从打北边探亲回来,不也是整天捧着块玉佩叹息,睹物思人吗?”
说完,钰儿朝那桌案上未作完的画一努嘴,戳穿了自己小姐的心事,差点换来一顿打。
“臭丫头,真是把你惯坏了,都敢消遣我了。”
“我只想把这块玉佩还给恩公而已,顺便跟人家道声谢,也算尽了礼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殷姑娘目光嗔怪,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回原处。
“小姐,今天在公堂上的那个人,同样是姓陈,听他的声音,我觉得与那天的人差不多。”
“没准啊,还是一个人呢。”钰儿晃着小脑袋,无意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