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凝溪,说了这么一堆好话,原来是有利可图。想要剑是吧,先过了古流年这关。
“我这剑啊,放我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看看,练练,如果你拿走,我还怎么练?”
古流年摆出来争辩的态度。
“也许可以,给我一把别的剑使,但效果没有这一把好。”
古流年不急不躁,凝溪不是非拿走不可。他如果真想要,直接拿走了,古流年也拦不住。
他只是征询古流年的意见。
看古流年的反应,是一百个不情愿。
“这把剑杀过太多人,不好控制。你想练的话,最好找一把容易驾驭的。”
有些东西,还真不是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廖以尧说剑没沾过血,因为他只记得一世。
如果古流年轻信了,说谎者廖以尧不知道自己在说谎,她岂不还是被坑了。
“哪里有好上手的剑?”
“我的就很好。”凝溪的殷切,彻底断送了古流年的疑心。
“我拿你的,你用什么?”实际上,古流年拿一把普普通通,好用的就可以了。
没必要用个什么什么好剑之类。她自己这么看,凝溪却有些不乐意。
“你要把自己当成事,不然,谁都不会把你当成事的。”
再加上,有良好的优越感是某种督促,不会让人萎靡不前。
“所以,要用你的?”
“如果你嫌弃了,也可以不用…”凝溪说着说着,越往后越没有气势。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古流年才不会轻易嫌弃别人,尤其是在乎自己的人。
“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凝溪松了口气,差点给古流年当成贪便宜了。
“还有,你法力尽失被人散播出去,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到。”
古流年甚是无奈:“我知道了,早传到我这里了…”她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人不简单。
几百年前就存在了,当时的亡灵妖不知道,被坑得那么很。
古流年把凝溪催走,把艾唐叫了出来。
“你凝溪哥哥的喜欢,让人承受不起…”
“凝溪哥哥那么好,流年姐姐对他有意见?”
“没有。”
古流年对任何人都没有意见。
可能是她的态度,言语方式总是莫名其妙,让艾唐觉得怪。
“你学的怎样了?”古流年搔了搔头发,还算顺滑。
“艾唐不学都会!”
“那行,把书拿来,我考考你。”古流年说着就要从艾唐手上夺。
艾唐赶忙的往后挪。
“让我再好好看看……”
“你不是不学都会?”
“临考前还是得看看的…”
艾唐这么一看,看了好一会,古流年没有从中间掐断,艾唐好用功的样子…比古流年一个当代人,还要用功。
艾唐所言非虚,正是因为古流年在,才放松了些。古流年为了避免,对艾唐产生不良影响,索兴也和凝溪一样,看护他学习了。
古流年需要明白,自己未来的去向,虽然她很想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妖怪一样过。
自从出了忘川河,基本上处于无欲无求状态。
也不全是,被迫的办事。
亡灵妖族里有位巫医,古流年去向她讨教了怎么消灭,或者是祛除体内的种子。
巫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瘦骨如柴,古流年和她说话都不敢大声。
巫医行动有些迟缓,每摆出某个动作,身体都在颤颤巍巍。看上去,极不牢靠。
不过很有资历的样子。
她拄了根拐杖,声音苍老而枯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啥?古流年被看穿了!
“你知道什么?”
“不久的将来会有场动乱…整个亡灵妖种族都会波及。”
古流年不知所措,她用手在巫医面前摆了摆,没有反应。
“您的眼睛看不见吗?”
如果巫医什么都能知道,那么背后陷害的真手,也知道的吧…
古流年扶着巫医,让她坐下,自己立在了旁边。
巫医在整个亡灵妖族里颇有名望,古流年对她恭敬有加。
镇服古流年的不是巫医,而是巫医的权威。
巫医没有五感,何止是眼睛不能看,耳朵也不能听。
古流年揣摩着,她是不是有一些当代人十分向往的读心术。如果一个人,能把你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你是怎么想的。未免太恐怖了…
“你想要消除种子的危害…”
古流年回了句:“是,你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来的太早了。”有因有果,因还没种好,哪里来的果。
“那种子可是三年就会爆炸,它一炸,我就没命了。”古流年能不急吗!
“难不成,为了自己活下去。杀了他么?”他,指的是廖可尧。古流年可不想杀人。
太罪恶了。
“看时机,如果真有那么迫不得已的一天,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