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营地里只零星亮着两三盏灯,旁人只能看到两道黑影迅速的从眼前窜过去,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谁。
魏应风的步速从未如此之快过,主要是因为就连他抱着陈宁诉的间隙,对方的手都特别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跟他身上有什么宝藏似的。
陈宁诉的体温烫得吓人,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陈宁诉喝多了酒,魏应风险些要以为对方是被人下了药。
远处的月色柔和洒下,在湖面渡上一层薄薄的光辉,魏应风终于停下了步伐,压抑着声音说道:“冷静一点?”
陈宁诉根本不搭理他,凑上去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魏应风浑身一僵,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高举着陈宁诉直接“啪”的往湖里扔去了。
湖面被砸出巨大的水花,陈宁诉水性还不错,掉下去的瞬间就破口大骂:“我C你大爷的魏应风!你疯了吗你!”
大晚上的被冷水这么一刺激,再没脾气的人都有了脾气,陈宁诉的脑子也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抖着牙齿颤颤巍巍的游到湖边,一只手撑着岸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魏应风:“你犯什么毛病!”
“你犯什么毛病!”魏应风用同样的话回应对方,伸出手揪着陈宁诉的衣领子往上一带。
陈宁诉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心头那团火瞬间就蹿了起来,他从水里跳出来,抬手勾拳直接往魏应风的鼻子上砸去。
得亏了魏应风这鼻子是天生的,不然不被打歪才怪。
魏应风被陈宁诉扑倒在地,陈宁诉骑在他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魏应风,我忍你够久了吧,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每次上床都要我来主动,你除了躺在床上你什么都不会,你算个爷们么你!”
魏应风脸一黑:“你……”
“还有,你特么接个吻都不会怎么长这么大的,不说你大学谈了恋爱吗,你这么纯洁谈的是只牵手的恋爱是不是?我特么就算出去找个鸭子都比你带劲儿!”陈宁诉生气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说的话到底该不该说,只一股脑的全部往外冲,这边时间的怨怼和愤怒全队化为伤人的利刃,往魏应风的身上捅去。
一个男人,被人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人说“不行”,很明显,魏应风也是普罗大众其中的一个。
他脸色阴翳,一下子翻过身将陈宁诉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闭嘴。”
“闭个屁的嘴!”陈宁诉说,“老子都对你动手动脚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不对,你是不是不行啊——以前每次不会都吃药什么的吧,我前段时间网上看了些帖子好像就是——唔……”
陈宁诉这番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他一下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魏应风,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挣扎。
魏应风的接吻技术的确不好,即便是恶狠狠地吻上去,也只是一通胡乱的咬蹭,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完全是没感觉。
大概是因为对象是魏应风,所以他技术再怎么不好,他做什么都让人觉得挺有感觉。
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帅。
陈宁诉下意识的回应,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轻轻的揉,接吻的间隙发出很低的轻喘,声音简直勾魂。
魏应风突然一下往后退了退,眉头紧皱着:“够了吗?”
“这才哪跟哪啊。”陈宁诉面目含情,眼波流转,眉头一挑,带着水光的薄唇微启,一字一句的说到,“及格线都还没到。”
激将法刚刚才用出来。
陈宁诉一条腿抬起,勾住魏应风的腿弯蹭了蹭,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再度吻了上去,空闲的另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轻轻揉搓。
“应哥,”他很低的喊了一句,“来。”
也许是月色作祟,也许真的只是因为陈宁诉的话语刺激到了魏应风那总是不合时宜的自尊心,总而言之,心里那根理智的弦,在酒精和激将法的双重作用之下,终于“铮”的一声,断了个干脆。
难怪都说男人容易酒后乱性,陈宁诉以前从不认同,但今晚格外的认同。
魏应风此人,连多余的姿势都不肯尝试,更何况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单,枕着清风与明月,本该是浪漫的不能再浪漫的一晚,却偏生伴随着陈宁诉不怎么悦耳的激将法,魏应风埋头苦干,也算勉强为自己找回了一点面子。
陈宁诉本来觉得几月未碰肉滋味,突然吃到块肉爽得不行,偏还要在事后一副少爷作态,懒洋洋的抬了抬手,轻轻一挥,说:“还行吧。”
可恶的嘴脸简直把魏应风气得恨不能再来一次,重新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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