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你睡觉。”
魏应风:“……”
这人喝醉了之后还真是坦然至极。
魏应风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听不懂吗?”陈宁诉嘟着嘴,“你亲我一下我就解释给你听。”
魏应风当真亲了他一下。
陈宁诉笑了,乐得牙花子都看得着,特别认真的说道,“我要跟你上床。”
魏应风:“……”
陈宁诉说完就吻住了魏应风的嘴唇,唇齿含糊不清的道:“我想你这里。”
又吻他的鼻尖:“想你这里。”
吻他的喉结:“想你这里。”
……
魏应风的轻声叹息掩埋在陈宁诉激烈的亲吻里:“我也想你。”
陈宁诉做了一夜颠沛流离的梦,他在小船上浮浮沉沉,头昏脑涨,但又心中愉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遇到了一个瀑布,突然一冲而下,陈宁诉猛地惊醒过来。
……好像不太对劲。
这特么不是他家啊。
陈宁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昨天晚上喝醉酒一下子倒在沙发上。
但他为什么会来了魏应风的家里。
陈宁诉嘴角抽搐,尽管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以他的酒品,昨儿晚上绝对是做出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靠啊。
陈宁诉飞快的掀开被子,一边骂自己丢脸一边穿裤子,此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屁股疼得火辣辣的,他奶奶的,昨天晚上绝对是……
陈宁诉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我日,魏应风!”
但他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陈宁诉穿好衣服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的确没找到人。大爷的,魏应风居然又来这一招,拔D走人。
渣男!
陈宁诉愤愤的洗了把脸,去书房顺了个魏应风的口罩和帽子,出门。
Miss姐已经快把电话给打爆了,陈宁诉刚一接起对方的声音都跟疯了似的传过来:“你看看几点了,你看看几点了!少爷!我喊你大爷成吗!你他吗忘了今天晚上你还有演唱会了是不是!我!”
“……冷静。”陈宁诉把电话拿远了一些,“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睡过头了,我现在马上过来。”
“你居然还敢喝酒!!!”
陈宁诉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台子早就搭好了,Miss姐站在台中央正在指挥工作人员调试麦,眼睛一扫到陈宁诉就立马蹿了过来:“你怎么回事儿啊?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陈宁诉屁股难受的很:“先给我找个凳子和枕头我坐坐。”
Miss姐:“……”
陈宁诉抬起眼,对方立马道:“一夜风流?”
“别看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陈宁诉说,“我昨儿晚上喝多了我。我现在脑子里啥也没有,懵着呢。”
Miss姐看上去也挺懵的:“迷奸?”
陈宁诉:“……”
Miss姐道:“行了咱先不说这个了,先走一遍流程彩排一下——你嗓子能成么?”
“没什么太大问题。”陈宁诉清了清嗓子,“我安排的你都准备好了么你?”
“嗯。”Miss有些无语,“不是,你真打算今天晚上……你有考虑过魏应风的感受吗?”
“我又不说他的名字。”
“你以为那些吃瓜群众都傻啊?”Miss姐说,“就是个智障都能猜到你是跟谁在说话。”
“你最近话怎么越来越多了,妈妈桑?”
“……您开始吧。”Miss姐翻了个白眼,退下了。
台下空无一人。
陈宁诉站在舞台中间,闭上了双眼,他其实已经预料到这可能是今天晚上会出现的情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很担心,现在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其实仔细想想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呗。
不过现在家里也有点惨就是了。
陈宁诉叹了口气,在音乐声响起的瞬间,睁开了双眼,聚光灯在他的身前留下了聚集的光源。
站在这个位置,因为强光,陈宁诉其实是看不清楚台下有些什么东西的,但这样的情况恰好更有利于他把自己全身心的舒展释放开来,唱出他写出这些歌时的心境。
不管有没有人来,他今天晚上一定会给自己交一张满意的答卷。
陈宁诉张开嘴,唱出了第一个字。
Miss姐站在台下,神色怔松。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陈宁诉仍然是那个她第一眼看到时的陈宁诉。
这么多年,他从未失去过少爷锐气,也从未失去了自负自傲的少爷意气,即便时过境迁,他始终鲜衣怒马,从未更改。
有些人,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而陈宁诉就是这样的人。
他在唱歌的时候,永远是属于舞台的王者。
陈宁诉是和魏应风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们一人天生该属于舞台,而另外一个人,却是自己成就了自己的舞台。
Miss姐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在想,幸好她当年的眼光不错,没有把这颗蒙尘的明珠放过。
她也相信,终有一天,今日的屈辱会成为今后磨砺的沙砾,成就他更美的光华。
而以陈宁诉的实力和性情来说,那一日不会太远抵达。她始终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