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她手上玉镯泛出些微光芒,想必也正同她体内妖力相抗,想着,将卫淙的玉佩也放在她手心,让她汲取玉之灵。
顾生醒来,见玉横正靠着床沿睡,嘴角挂着残血,神色苍白。
用卫淙那石头回溯,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心里一暖,用灵力擦去他唇角血迹。
正时,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人,身穿黑色劲衣,手拿一令牌对着顾生,上写着“昶”字。
顾生将手指放在唇边,那人见状,退到门口,她自下了床,到门外,将门掩上。
那人亮出令牌:
“在下奉太子之命,带走鼓舞之女,是你吧?”
顾生头痛,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了,若她早知这舞是禁舞,自然不会选这舞去跳。
她虽不会轻易被凡人杀死,可若惹了事儿,又不能轻易用法术,在人间会有诸多不便。
点点头:
“是我,但是这一比舞,本不是我意,且我也不知这舞是禁舞,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嘛!”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
若人人都说不知者无罪,那刑法何用?”
一人摇着扇子而来,又是熟人,卫昶。
卫昶似乎不记得在千斤寺见过她,上下将她打量一番:
“没想到竟是一小丫头,你可知自己惹了大事?”
顾生点点头:
“是,但真的并非有意,太子殿下,可否通融一下?”
“哦?
既要通融,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顾生默,她实在是因不愿多事,但也说不上什么通融的理由,总不能乖乖受擒。
又想,自己毕竟是赢得了那比舞大会,能去筠山便是,便道:
“据说那比舞胜出的舞女会被送去筠山献艺,可否在我献艺后再论罪处置?”
卫昶听了,大笑:
“只怕你还不如不献。”
顾生摆摆手:
“我自然不会再选这禁舞,这次一定会好好准备,让那贵客喜欢,您看……可以吗?”
卫昶想,此行本就是要带她去筠山,交给父皇处置,殊途同归,便挥挥手:
“那就走吧。”
走了几步,卫昶停下:
“听闻有一人为你配乐,那人……”
顾生正要回,听身后传来玉横声音。
“是我。”
卫昶见了,一眼认出公良逸,笑揽过他:
“竟是熟人,一同去吧。”
路上,三人在一马车内,顾生往外张望,卫昶似乎和公良逸颇熟,同他聊的欢快,顾生隐约听出,这两人最早是因玉石结缘。
想来,玉横在人间搜罗玉石,和皇族结识,便多一个获取宝玉的渠道。
“我近日新得一件好玉……你可为我瞧瞧。”
说着,视线划过顾生手腕,双眼一亮,抬起她的手看,顾生抽出手,微微蹙眉。
卫昶发觉自己失态,轻咳了声,坐正,余光轻停留在顾生手腕。
那镯子半红,水润透亮,这么远远一看,就知是难见的宝玉,又正和公良逸谈镯子,本想拿过来瞧瞧,却唐突了,如此,以后再寻个机会讨要便是。
到了筠山,顾生被带进一院子,玉横被卫昶拉着去赏他新得的玉,顾生望着门外一众侍卫,感叹两人待遇也差的太多。
又想,这卫昶和卫淙长的真像,若没人提醒,她真会以为是同一人。
想着,拿出腰间用手帕包着的玉,玉是卫淙的,灵力颇强,她带在身上,也能压制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