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我问他。
他说:“我这么脏是因为我连续跑了三天,一刻都没歇息。你没瞧见我都瘦了?”
“到底去干嘛了……”我还没问完,梁楠升将我的手拿起来,我手疼没力气,挣脱不开。
“取药去了。”梁楠升说。
“哪儿来的药,还得花费你三天三夜的功夫。”我歪着头问他,他说:“灵山那个老和尚的,不留疤,好得快,还止疼。”
“灵山?就是那个上山需要一步一跪,三步一叩首那个灵山?”我有些惊讶,张大了嘴。
那么高的灵山,爬上去就得费两天功夫,而且京城离灵山的路程又是两天……
梁楠升低着头给我擦药,“嗯”,他把药仔仔细细地抹上,然后吹了吹。
“你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做到的?”我问他。
他头也不抬地说:“所以我才这么脏兮兮地回来啊。”
原来真的是一刻都没歇息……
“不过就是手伤了罢了,不是什么大病,也伤不着性命,大可不必为了这一点伤去花费那么大的精力,不值得。”我说。
梁楠升抬头,看着我说:“你什么都值得。我说你什么都值得,你就是什么都值得。”
“……”
梁楠升的眼睛印着烛火,甚是好看。
梁楠升给我上完了药,起身说:“你注意休息,我走了。”
梁楠升又要翻窗户,我突然喊:“梁楠升!”
梁楠升转头,“你声音再大些,就能把人招来了。”
我笑着说:“你就是喜欢我。”
梁楠升转头,只留下一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金敏公主带着她的两个女儿进宫了。圣上也开了我的宫里。
金敏公主让两位郡主跪下叫舅舅,圣上看着两个外甥女乐得不行。
“皇兄真是有福气,得了这样好的皇嫂。我那婆婆被新进门的妾室闹得不行,整个人都病了。如今我婆婆算是本分了,不提平妻也不提休妻了。”金敏公主笑着说。
“朕经常为了你们家的事劳神,朕身为一国之君倒还不好处理家务事,如今皇后的法子甚好,让你日子也好过些。虽说是皇家的女儿,但是毕竟你嫁出去了,朕作为哥哥也不好再多插手。”圣上说。
金敏公主又说:“我听说过两日要举行桂花宴,各个臣子家眷都要参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流程。皇嫂怎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低头笑了笑,说:“实在对不住,圣上将管事权交给喜妃了,这桂花宴也是她一手操办的,本宫到现在也还不知晓呢。”
我知道金敏公主是故意这样提及此事的。
金敏公主又说:“喜妃?是那个舞姬吗?宫里可不比外面,她一个舞姬出身,连大宅院的规矩都不知道,又如何办好桂花宴?皇兄真是草率了。”
圣上说:“她也是照着往年旧制办罢了,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
“往年的旧制……自从先后去世以后,宫里就没办过什么宴会了,只怕那些曾经操办过这样盛大宴会的老人都不在了。”金敏公主说。
圣上有些不愿听了,我赶紧给了金敏公主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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