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凯死了,死在酒吧幕后老板赵立人的手里。”
“什么,你,你说什么,我家德凯,德凯他怎么了?”
辛浩然将事情说了下,最后补充道:“这事确定无疑。物证明确,人证的话,最少十一人可以提供证明。”
电话里沉默了,然后,一阵竭斯底里的尖叫声传来,辛浩然将手机远远移开。好一会儿后,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控制赵立人,封锁酒吧,我马上就到。
挂了手机,辛浩然双手合什,在心里说道:“兄弟,你安心走好。你的仇,有人帮你报了。”
点了支烟,辛浩然深深吸了一口。他看向窗外,一个人正从酒吧那出来,背影有几分熟悉。
怔怔地盯着那个背影,辛浩然在心里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王德凯已经死了,赵立人也要死去,可对步轻歌来说,这事还没完。
第二天,他出现在龙行家属区。
步轻歌正想打听下,前行长赵正得家在哪时,一个老人走到他面前。
正是赵正得。
不过大半个月没见,赵正得就老了许多。五十出头的人,现在看着倒像八十好几。
赵正得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找我儿子算帐,对不对?”
步轻歌反问道:“难道我不应该?”
“是应该。我承认,确实是在伟奇的唆使下,王德凯和赵立人才对叶家动了手。这件事我知道,我还帮了他。因为我也想报仇。”
“哦,感谢你的坦诚。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俩?”
“不用你动手,你跟我来。”
步轻歌跟着这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过去。
进了赵家,步轻歌一眼就看到,房子的正中,赵伟奇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浑身又脏又臭,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很明显,他疯了!
步轻歌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赵正得眼中滚落几滴浊泪:“从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太监,他接受不了,精神本来就明显不对。后面听说你在医院,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许向阳和李文正整成了全身瘫痪,他就彻底疯了,整天说,你会找他报仇,你对他下了诅咒,他会死。”
赵正得从桌上拿起把水果刀,递了过来:“他疯了,我活着也生不如死。如果你还不解恨,就用这把刀杀了我,我谢谢你。”
步轻歌摇了摇头,叹道:“不必了。”
然后,他转身离去。
之后事情的发展,一如预料。
赵立人能混到现在这地位,自然是有几分本事。可他所有的倚仗,在王副市长的疯狂面前,都不堪一击。
一个手握实权的副市长,如果不惜一切代价,摆出副“赵立人罪该万死,他必须死,谁敢帮他说话,我就和谁拼个同归于尽”的架式,谁还敢正面当其锋?
所以毫无疑问,赵立人必死无疑,谁敢救不了他。
王副市长也为这场疯狂付出了代价。他被调离实权部门,去了一个清水衙门。没出意外的话,他的仕途就此终结。
他一味宠溺儿子,终究亲手为自己酿造了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