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裴易铮面色钝了一下,听陆溪瓷的描述,似是供了一个祖宗似的,事无巨细都要操心。
细听了一会,听的陆溪瓷说的是雇佣别人,语气生疏像是第一次雇佣,既然这样,那么说来屋子里头来来去去就陆溪瓷和他,那么他周遭干净的绷带是谁打上去的,他又是如何的沐浴的,不言而喻。
只是………
“我昏迷的时候是你亲自照顾我的?”包括吃穿用度?裴易铮静静的注视着陆溪瓷,那目光似要夺魂摄魄,一针见血的问道。
周遭顿时一静。
陆溪瓷:“………”
陆溪瓷对上他往外冒出些许凉意的眸子,讪讪的摆手,“乡野妇人力气大了些,仙人莫怪。”
陆溪瓷也很无奈,若不是后来无意之中一拳将掌柜家的门给砸穿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副身子虽然是长的娇小可爱,耐何力气猛起来可以捶死一头牛。别说可以单手扛起的仙人,她都快要怀疑自己能够单手扛起一只鼎了。
这个问题当真令人窒息,也不知道仙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别不高兴。”见着他将眼帘垂了下去,顿时心里紧了紧,觉得此时的场景像极了阎王爷高坐堂上,对底下的啰啰判刑时的场面。
不管起于何因,仙人的清白总归是毁在自己的手中,这个她无法辩解。只是上天发誓,他当时伤成这样,与陆溪瓷而言,还真的就跟她给邻居家养的那头猪洗澡的感觉是一样的。
唉,谁叫她如此多话,人家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不实诚还好,随便编些个借口,他一时之间无法查证,此事也就她知道,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尴尬地对坐着,相望两无言的场面了。要细究,其中枝枝节节还真不好说道。
况且他当时活不活得下来是一个问题,陆溪瓷如何能舍得下心,赔些银子去雇佣别人呢?
“我叫裴易铮。”裴易铮骤然地打断了陆溪瓷的思絮。
裴易铮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又况他是从天而来砸进她的院子的,这般简直像是赖上她的行为本就不占理。又想着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对他百般照看着,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陆溪瓷这一口一口的仙人叫的他委时头疼。
“什么。”陆溪瓷被他的话吓得画面便瞬间涌流回了脑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了怔,问道。
“我叫裴易铮,”裴易铮又重复了一遍。
“哦,哦,好的。”陆溪瓷有些不太自然的应道。
“你约摸什么时候走。”裴易铮目光便向前撇了一眼。
陆溪瓷带着几分生无可恋的道:“明天。”
短工吃穿都很简陋,今日她可是做了好饭好菜,还得大饱一顿才走。
“屋子里头可有纸笔。”
裴易铮目光一转,逡巡到陆溪瓷简陋的屋子里头还挂着一副名人的画,画上还有题字,行是是草书,瞧着字迹很是大气磅礴,心中揣摩一番,倒也有一个出尘的形象。屋子里头被打理的干净,整洁,瞧着那画,亦能看岀那画是被屋子里头的主人好一番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