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男式短褐布衣,外头却诡异地披了一件纯白色的外衫,走两步,宽大的外杉飘起远远的看去还真的怪渗人的。
陆溪瓷的袖边挽起来,一副干活的模样,一双沾了泥的布鞋。张二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你大早的去干什么去了?”
“我这不听说你们这里的人三天没吃饭似的抬不动东西,我赶着来帮忙呢。”陆溪瓷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笑意温良。
“你来帮什么忙!”张二于是笑一声。“张三他嘴边常常唠叨着你,这念叨倒是把你念叨来了,可惜他前脚刚走,你来的可真不巧。”张二并没有立刻的反应过来,依旧闲闲的和陆溪瓷唠叨着。
说起进货这件事,陆溪瓷便记得想起三年前,她第一次到这个长乡镇上的时候,据说当时她一副女鬼的模样,堪堪挂在悬崖上的一棵树枝上,然后掉进了刚从外头进货来张三抬的那口棺材上面,正正中的躺在上头。不过那时候她早没有意识,就是后来听着同张三一块去的人绘声绘色地说着这段,陆溪瓷当故事来听的。
“谁不知道张三是个能事的,我可不敢得罪他,省得被痛骂一顿。”张二闻言,沉默了良久。
虽然张二面上做出了一脸的凶相,但是张二心里头却是松动几分,只是他仍旧做出了一副略显为难的神情。
毕竟以前张二就惯爱使唤陆溪瓷,总不能一会儿半时的就改了这习性。陆溪瓷寻思着张二给了这番话头,接下来是自己说了些好听的,可能就过了。于是接道,“往常倒好,但今儿个的确有些难处。”
“不是,我说这天色还早着呢。等三弟回来再说,他前几天岀去外面进货去了。许是过阵子就回来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张二慢慢道。
陆溪瓷面色一沉,幽幽的目光将张二看着。
“怎么说几句话就急了,又不是等着米下锅。”这不说话就只盯着人瞧,一下子就把张二盯毛了,张二有些难为情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费解的问道。
转而张二嘀咕。“而且,这到底不是为了你好,免得沾了秽气。”
“不是我脸急,是……”陆溪瓷忽然蹙了眉,她怎好开口说呢,因为给突然掉进自己院里头的那个人买药,所以把自己养老钱给折腾没了?刚开始还没什么,只不过这大半个月下来,就算是吸的是蚊子血,也现在成了一摊了。
可如果说见死不救吧,可当时是人还有气,她良心不安。不过想起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陆溪瓷不知为何心里头又多少又记挂起他来了。
陆溪瓷叹了一口气,望着张二一张瘦瘦的脸暗暗忖度,张二嘴巴不是个严实的,凡事进他嘴里一说,那得闹的人尽皆知,还是添油加醋的。于是转了口风,“虽然以前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招人开的是具体什么价,但我明显的觉得你们这次招人的价格开得高了,我就是好奇。”
没想到陆溪瓷这歪打正着,还真说中了。
张二眉毛是没控制住,抖了一抖。这还真的有一些不能见人的事,说大不大也说小不小,就是邪乎。但是这件事张三走之前千叮嘱万叮嘱叫他嘴巴严实点,张三说他去外头进货时会顺便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