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想来也不坏。便胆子大了些。
“凡人的故事,多是些才子佳人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路子,要么就绑了仁义道德,无趣得紧。”
凌波听完就有些不服气了,“故事本身就有杜撰的成分,写出来讲给大家听的,你一人不喜,何苦编排了所有。”
她想了想又盯着那烛火看了看,道,“你既然爱听故事,必是喜欢的,现在又要推翻它,岂不是自讨苦吃?”
凌波笑了笑,捧着那烛火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将你还给他。”
烛火不言,似乎摇曳的更厉害了,刚刚的声音也消失了,重新归于平静。真是个别扭的妖,凌波心道。
那爱听故事的烛火也不知后来如何了,说书人上次一笔带过,她还没听过瘾呢。
似乎过几日又是那说书人开讲的日子,带着蜡烛过去,听听他又有什么后续。说书人上次结的有些仓促。
她总觉得意犹未尽,应该尚有后续,只是不知那说书人为何就停了,不再多言,下次一定要缠着他讲完才是。
这日子,越过越无聊了。不如,下次还是跟东风一起捉妖吧,也好长长见识。
每次都被他逃了,凌波咬牙,等她抓到那两个人,一定让他们好看。说好教她的,结果两个人推来推去,倒是都跑没影儿了。
她哪里知道那两个人早早的定了约定,谁要是教了,谁就要挨罚。所以两个人,谁也不敢教。
一晃就到了说书人重新开说的日子,凌波早早的去了后台,那说书人还未到,桌子上放着新的话本子。
想是留着温习用的,不过她倒是忘了,说书人隔着帘子,有没有偷看倒也另说。
“是你?”她正翻看着话本,那说书人进来了,看到一旁放着的蜡烛,神色有些松动。
“是我,带着它回来找您,想继续听上次的故事。”凌波笑了笑,她的红衣趁着烛影,越发娇艳。
说书人有些受不住她笑吟吟的样子,转了头,拿了快板就要开始讲故事。凌波伸手轻轻按了他的手腕。
说书人有规矩,不能让别人见了面貌,否则就是犯了忌讳,说书之道,重在神秘。凌波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有恃无恐。
她拿着折扇,轻轻敲击茶盏,手似有若无的抬起,放下,旁边的帘子被风吹的微微摇晃。
那说书人看着她的动作,心一下一下提起。若是下一瞬间她的扇子挑起帘子,或者打碎杯盏。
麻烦就大了。
说书人恶狠狠的横了凌波一眼,清了清喉咙,“继续上回,那女子死后,烛火未燃,也无人再能为它讲故事。”
凌波心满意足的拿着扇子,坐在说书人斜对面,还冲着说书人吐了吐舌。那说书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才缓过来继续说书。
蜡烛安静的待在那儿,没有火光,没有摇晃。就安安静静的仿佛那故事里它从未点燃的姿态,有些落寞。
它的心底生了孤寂,那说书人接下来的故事它大抵知道,可它不想让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