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那首领觉得有趣。
“你留下,我不会欺负你的。”
丫鬟留在了山寨,那场喜事做了一半,也就没有了后来。蜡烛还是被抛弃了,没有能够点燃,丫鬟总是恍惚。
渐渐的病重了,就去了。那土匪一日得了狐貂兴冲冲的进门,看见的,也只是冰冷的尸体。
他放下狐貂,转身离开。将她火化了骨灰洒在山上,她说过,喜欢自由。
蜡烛又被丢在了角落,蒙尘了许久。她从混沌中醒来,瞥见自己满身尘垢,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镇上的红烛再也没有点着过。那新婚夫妇也总是聚少离多,不知何故。开始还有人执着,红烛吉利。
可灭了几次后,就没人敢触霉头。听说有人点了红烛,半夜的时候红烛灭了,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个红衣女子在窗前晃荡。
“红烛燃,到白头,相思结下苦牵绊;郎啊郎,负白头,从此孤身未敢双;红烛灭,情根断,莫把许诺挂心头。从此莫要燃红烛,背诺负信自有那业火煎。”
歌谣缓缓传唱,那些新人有听见的,整日精神不振,害怕被冤魂索命。有些感情破裂,难以如初。
蜡烛还不肯罢手,她不喜欢看红烛点燃的样子,所以红烛有时若是燃了,就能看见白色的外皮脱落,那红里透着白,仿若骨血。
众人瞬间觉得有些寒冷,天色渐渐暗了,说书馆里燃起了烛火,红烛泪落,那些人瑟瑟发抖,纷纷往外跑。
凌波也变了脸色,她今日背着东风他们来这里,若是有妖邪作祟,她可应付不来。
寂静的空间里,呼吸都变得沉重。一声清脆的竹板,吓得人心惊肉跳。说书人面不改色。
“不过是说书的闲聊,众位莫要惊慌。我们且继续。话说那红烛造孽,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落在了一说书人手中。”
原本压抑的气氛忽然松弛了下来,众人看看彼此惊慌的样子,都笑了。
故事而已,竟然入了戏。众人重新落座,“你该不会说,这说书人会收妖吧。”
有人疑惑道,说书人故作神秘,半晌不答。众人只觉眼前烛光摇曳,似乎千重万重,不由胆战心惊。
刚刚褪下的惊恐迅速包裹了全身,众人如在悬崖,那歌谣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似是幻觉,似是真实。
“红烛燃,到白头,相思结下苦牵绊;郎啊郎,负白头,从此孤身未敢双;红烛灭,情根断,莫把许诺挂心头。从此莫要燃红烛,背诺负信自有那业火煎。”
幽幽的声音回荡,众人眼前一晃,就见一红衣从身边飘过,从他们身体中穿过,那红衣在半空中飘落,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多言。
说书人竹板一拍,眼前幻境忽散,众人大口喘气,惊悸不已。就连凌波都险些受不住,头晕目眩。
“说书的,你给他们个教训就好了,不是你劝我向善放下,何苦作弄这些普通人。”
一道清丽的声音落下,带着几分娇俏和不耐。凌波精神一震,见那说书人放下板子,把那一旁的蜡烛双手抱起,深情凝视。
“这不是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