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城,在那场屠杀之后,就随着岁月掩埋,再也不被人提及。没有人打听过它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归处。
像是无根的浮萍,偶然飘散,留下零星痕迹,又被风吹走,化作虚无。
鹤渡悄然离开,他要去那个地方。记忆里的血腥与杀戮又重新被提及,他似乎还记得当年的哀嚎。
燚焰,那簇焰火,带着阴暗的雾气与最深的黑暗,一夜之间屠尽全城。火焰散落在四处,带着幽深染血的光芒,在月色下明艳。
生命的灼烧,生存的希冀。都粉碎在燚焰之下。而他,亲眼目睹了一场完美的虐杀,在阴森的土地上,看火光燃尽后的黑色炼狱。
他出来的时候,燚焰已经离开了。它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疯狂的虐杀过后,就消失无踪。
可他怎么能忘记,那么多的性命在悲鸣。他竟然不敢哪怕出手阻止一下,那会搭上他全部的性命,怕也是徒劳。
这是他的噩梦,永远不想醒来的噩梦。西风城,这里,不只是杀戮的记忆,也有他温暖的记忆。
那时初入人间,还未曾遇见东风。
鹤渡白衣一闪而逝,霎那间已是站在一处破旧的城楼前。
眼前的城楼摇摇欲坠,如风中飘絮。就连城墙都矮了不少,墙皮大块的脱落,原本巍峨耸立的城门也仅剩一把锁,上面覆满了铜锈与焦黑。
他一身白衣入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嘴角挂着惯常轻佻的笑意,眸光却有些深沉。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一丝也没有。
东风,未到吗?
正疑惑间,忽见一道身影飞速闪过,耳边响起刀剑摩擦的声音。看来还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破旧的古城,倒是能引来不少客人。鹤渡笑了笑,看向远处打得难分难解的一对女子,一轻柔似水,一凌厉如风。
那红衣女子执的是剑,势如弱水游刃有余,一个柔字,在剑锋跃动中诠释的淋漓尽致。黑衣女子执的是短刀,似蜻蜓点水游弋,身形变幻莫测。刀锋凌厉之至,几次与长剑碰撞发出铿锵之音。
红衣女子剑势柔软,丝毫不见凌厉的杀气。黑衣女子步步紧逼,不肯喘息。红衣女子被逼退到角落,长剑碍于形势无法伸展。黑衣女子趁机提刀而上,欲要致命一击。
不料红衣女子骤然提剑,一改之前柔软攻势,如利剑出鞘,击碎原本摇摇欲坠的城墙。形势豁然开朗,黑衣女子刀锋将至,那红衣女子骤然向左侧闪避,一改之前柔软攻势,刀剑争鸣下,黑衣女子节节败退。
黑衣女子不甘,半空中旋身凌空而上,手中短刀趁机借力斜刺向红衣女子的心,那红衣女子一只脚轻点地面,匆匆后退,又转身将长剑相送。
趁机转身直取黑衣女子咽喉。
黑衣女子身若弯弓一抹,婉转避开咽喉处的冰冷长剑。遂旋身飞起,一脚踢掉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长剑铮然落地,发出一声悲鸣。
“夜,你还要与我做对吗?”红衣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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