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走吧我们。”
“好,我先带你去吃早餐。”他说。
“我不想吃,一吃,妆又该重新补了。”我淡淡地说。
“好。那我们走。”他说。
路上,顾永源一直打电话询问订婚宴的情况,我不知道他是和谁联系的,我也没有管,就是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自己:胜男,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怎么和别人订婚了?
“还没开始,中午一顿,晚上还有一顿,咱们去哪一顿?”顾永源问我。
“中午的吧。”我说完,看了看表,上午九点钟,还早。
“我们就在车里等着?还是我先带你四处转转?”顾永源问我。为了给我撑面子,他问凯哥借了一辆保时捷。
呵呵,其实大可不必。我要是能开保时捷,曲歌家里又怎么会看不上我?
“在车里吧,我先睡一会。”我说。
我还真是睡着了,大概是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10点半左右,顾永源轻轻把我摇醒了:“胜男,我们该进去了。”
我一下便清醒过来,拿出镜子再次调整了下妆容,然后从容地下车。
订婚的地方还真是高级,五星级酒店,呵呵。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呵呵。
顾永源大概感觉到了我的难过,腾出手臂示意我去挽他,我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进去。
言情的宾客一看都是有来头的人,言谈举止都带着一种和曲歌父母类似的气度。我们跟在别人的后面,走到了他订婚宴的入口。
曲歌的父亲重病没有前来,曲歌的母亲站在门口,看到我明显脸上一滞。尽管这样,转眼还是笑眯眯地上前亲切地来着我的手:“哎呀,是胜男啊,真没想到你也来了。今天是我们曲歌的好日子,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来,里面请。”
客套话虽这么说,却快速在我二边耳语了一句:“胜男,你是个懂规矩的姑娘,我相信你只是来祝福的。”
这都是我早已料到的结果,我也调整好了最佳的状态,明媚地笑着说:“阿姨,恭喜恭喜,您二老终于美梦成真了。我是特地来祝福的,这是我朋友。”
“好好,里面请。”曲歌母亲见我这样的态度颇感意外,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向来不会做出越礼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把我往外赶,而且客气地请我进去。
顾永源后我一步,他赶上前来告诉我,曲歌母亲和保安说叫他多派两个人盯着我,但凡我有什么举动就赶紧拖出去。
我笑了笑,心领神会。这么重要的日子,曲妈又怎么会允许我破坏呢?我不打算闹,闹多没意思啊。都这样了,有什么好闹的。我就想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着曲歌如何地笑着挽着别人的手,看曲歌怎么感受他的幸福。
我们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抬起头开始四处搜寻。很快,就看到宴席的中央位置站着几个着装隆重的人,其中自然有曲歌在。他正和几位长者聊着天,脸上没有笑意,还是那一副寡淡、彬彬有礼的样子。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眼看上去让我颇为诧异。我以为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显然不是。尽管她穿着旗袍,身高虽然高挑但是身材扁平,一头的短发,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但是看上去清新雅致。大概是今天订婚吧,脖子上、手上都戴着金器,和她身上穿着的红色相得益彰。但是她的表情,比曲歌还淡。
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有个性的女人,像是军营里的女人,干练,清爽,英姿飒爽的感觉,怪不得会让曲歌父亲如此中意。
曲歌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直到宴席开始,我们和素不相识的人坐在一桌吃饭,菜色一个个地上来,我全程没怎么吃,一直关注着曲歌的动静。
他全程一脸淡淡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真正笑不是这么笑的。尽管观察得这么细致,但是我又难免自嘲,你凭什么就觉得他是假笑?你又如何得知他心里怎么想?
他和那女人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喝完,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猛地向我这边投来了目光。
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他脸上一脸的骇然,我脸上一脸的讥讽。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顾永源从台下拍了拍我的腿,他了解我此刻心情的极度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