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她是听到了皇帝心中所想,才知道一切的,我摇了摇头:“虚空里什么样子?”
“一片明亮的……黑暗。”
“你这形容……”
“我也无法描述,确实很美,本来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可是被各种魔法秘宝照的七彩斑斓。”温妮叹道。
“你怎么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日落日出,你又怎么知道过了六年呢?”我问道。
“哦,里面有个很奇怪的钟,我一直带着它,离开虚空时,我把它扔了。”温妮说道。
“全明白了。”我点点头。
众人沉默了一会,温妮打开了车窗,看了看外面,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夜:“到哪了?现在什么时候?”
“向您致敬。”帕克伍长立刻跑了过来:“已经是午夜了,我们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需不需要就地扎营休息?”
我伸出脑袋问:“帕克伍长,有没有看到驿站?哦,是一所石头房子。”
帕克指了指不远处,我扭头一看,我们刚刚路过那座驿站。
“休息一下吧。”我缩回头提议道:“我们没事,可很多人都是用走的,没必要这么急,而且晚饭还是要吃的。”
“好吧。”温妮似乎也疲倦了。
“帕克伍长,掉头回去,我们在刚才的驿站休息。”我立刻说道。
“是。”帕克伍长高兴地说道,他大声命令道:“全体!调头!目标驿站。”
没半分钟,一行人就回到了驿站,不过里面空无一人,想来德维特光顾点钱了,没空派人来看守驿站,我跳下马车:“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
帕克伍长立刻安排警戒人员,维克多抽了下下签,站岗。
多亏了伊诺克带着的仆人,热汤很快就煮了起来,吃喝过后,我让温妮、安吉拉和伊诺克上楼休息,自己则跟着帕克他们在楼下闲聊。
“哎呦,累死我了,卡罗,你们在马车里不闷吗?”有个士兵笑着问。
帕克笑着说:“你没看见有美女吗?怎么会闷。”
我笑了起来:“好了,委屈大家一晚上,明天到了蓝冰镇,好酒好菜,不醉不归。”
众人一片欢呼,我想了想,就走出去,帕克立刻跟着我,出了驿站,帕克看了看西科城的方向:“后面的弟兄可惨了,他们要露宿了。”
“不远的话,派人送些吃的过去。”我悄声说。
“我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就在这附近,而且今天连星光都没有,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是整个王城16师最精锐的侦查骑兵,上次就是他们冒险去的西科城,打探情报,各个身手都不一般啊。”帕克说道。
这时候,我看到维克多站在门口,不过他没有警戒四周和道路,而是抬头看着驿站三楼,帕克走过去拍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不好好站岗。”
维克多立刻摆了摆手:“楼上好像有人。”
“是啊,是有人。”我点点头,维克多摇头说:“不,我不是说三楼,是屋顶上。”
“屋顶有人?”帕克也抬头看了一下:“你确定?”
“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些侦查骑兵?”我笑着问。
帕克摇了摇头:“不知道,谨慎些比较好,我上去看看,维克多,叫大伙警戒。”
“唉,我去吧,这又没梯子,你怎么上房顶?”说完,我立刻飞了起来,低头一看屋顶,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样?卡罗。”帕克在下面问道。
我摆摆手:“我什么都没……”
‘砰’,一声枪响,房顶还爆出了一团橘红色的火光,那一刹那,我看清了,有个人手里拿着枪,枪口冲着我。
“战斗警报!”帕克立刻喊道:“包围屋顶!”
我立刻落了下来:“操,顶上真有人!小心,他手里有枪!”
“枪?那是火铳。”维克多愣住了:“卡罗,你挂彩了。”
我这才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立刻疼的叫娘,不过子弹只是擦了过去,造成了一道伤口,血并不多,但是真他妈的疼啊。
“出什么事了?”安吉拉立刻提着刀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温妮和伊诺克。
帕克立刻喊到:“回去!别出来。”
‘砰’,又是一枪,打在了帕克伍长脚下,帕克伍长后知后觉的跳开一步,然后把我推进驿站,并大喊:“所有人退回驿站,立刻!对方有火铳!”
可是出好出,回就没那么好回了,大伙已经散了开来,包围了驿站,几个士兵反应快,立刻想往回跑,但还要一段距离。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我看了看窗外,正是那队侦查骑兵,他们策马向驿站奔驰过来,还摘下弓箭,向屋顶射击,掩护我们。
‘砰’又是一枪,一名骑兵身体一晃,甩脱马镫,从马上利落的跳了下来,然后就地一滚,迅速跑进屋,一进屋张嘴就骂:“见他娘的鬼!”
“让你的人立刻离开,没有掩护,太危险了。”我说道。
那名骑兵是个伍长,他也不含糊,向外面吹了一声口哨,骑兵们立刻又掉头回去了,有个骑兵想顺手去牵骑兵伍长的马,结果跑进来的骑兵伍长立刻喊到:“见鬼,克里夫,你个守财奴!”
‘砰’,又是一枪,不过幸好没打中,那名叫克利夫的骑兵吓了一跳,也不去牵马了,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打马快跑。
‘砰’这下更没准头了,房顶上的人只是恐吓而已,毕竟外面太黑了。
我看向那名骑兵,他阴沉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正看着外面,一只手死死按着肩膀,手指缝上全是鲜血。
“班,你受伤了。”帕克看了看说道。
班哼了一声:“他娘的出师不利,楼顶上几个人?”
“就一个。”我和帕克帮他把肩甲卸了下来,帕克扯开他的军装,看了看:“运气真好,打了个对穿,弹丸没留在里面,皮肉伤,你小子死不了。”
我使用光系魔法开始给他治疗,班又张嘴骂了一句:“他妈的不可能,火铳填装怎么会这么快!这一会功夫打了5响!”
我愣了一下,对啊,前膛火药枪装弹很麻烦,这一会也就是两分钟不到,楼上的那个家伙怎么会打了5枪?他带了一捆火铳?那玩意儿多贵啊!
温妮皱着眉头:“卡罗,冲你来的?”
“我哪知道?”我耸了耸肩膀。
帕克摇了摇头:“不可能,要不然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他就开火了。”
“我不是在马车里嘛。”我笑着说。
安吉拉立刻说:“可你跟帕克伍长说话的时候,把脑袋伸出去了,这个距离他完全能打中你。”
我想了想:“那就说明,他的目标不是我。”
温妮捡起班的肩甲,看了看:“这火铳太厉害了。”
帕克问道:“怎么说?”
“你看,他的肩甲几乎没有凹陷,说明弹丸直接撕开了肩甲,还打穿了肩膀。”温妮看了看外面:“这个距离……这不可能!”
班看了温妮一眼:“没打死我不可能?”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的位置在那,这么远……”温妮伸手指向外面。
安吉拉立刻把她拽了回来:“小心!”
‘砰’,又来了,子弹险险擦着温妮的指尖,钻到了土里。
安吉拉责怪道:“你说就说嘛,干嘛把手从窗户伸出去,这房子就这一个门口,楼上那位正盯着呢。”
班一看肩膀没事了,就跳起来,冲上面一顿臭骂,听得我一阵苦笑,不愧是在军队混饭的,嘴一个比一个臭,骂了三分钟,没一句重样的,问候对方女性家属是主要话题。
这时候,楼顶上的刺客终于忍不住了,他也张嘴骂了一句,我立刻愣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班回应道:“说的什么啊,叽里呱啦的,八个牙?你牙长全了吗?有本事下来!老子不亮家伙跟你单干!你从哪生出来,老子给你原样塞回去!”
楼上一听又骂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一句,这次我确信是听清了,他骂的是:
“八嘎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