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到渭南郡打仗,结果打着打着,原本极其落后的渭南郡却成了渭东府三郡势力之首,安乐郡成了最富裕的郡,而原本最富裕势力最强的东海郡却成了最好战的郡也是最贫穷的郡,都是打仗怎么我东海郡却成了三郡之末,你说稀奇不稀奇。”
方旭心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打仗的时间久了,原本到渭南郡的人都留在了渭南郡本地,那些有钱的、怕死的都跑到没有战乱的安乐郡去了呗,剩下的不就是些走不了得老幼妇孺,等这些孩子长大后为了战争又不断的迁徙到渭南郡守疆,怕死又有钱的却一走了之,这样一来东海郡不没落才怪,只是碍于这耿直的杨师傅当面他不好直言,只能认真的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东海郡好战之名就是这么得来的,我的父亲最终也没逃出这个宿命,死于某次南蛮部落入侵的战场,唉,我东海郡男人每逢大战次次都是出人最多,每逢大战必定是一马当先,首当其冲,杀敌无数,怎么会落下这么个结果,除了留有英勇好战之名还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杨师傅说完便有些闷闷不乐,独自陷入沉思中。
方旭有些理解他,默默的走开继续独自练习武技。
之后几天一直都是这样,杨师傅有空的时候就找方旭聊聊,后又独自捣鼓一些什么,反正方旭他是看不懂,这时候他就独自去练习武技,他有时也给杨师傅搭把手,至于去县城的那些乡亲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征兵的结果怎么样了。
杨师傅后来又跟方旭聊了很多,都是关于东海郡男人与南蛮诸部落战斗的趣事,也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道观需赶在雨季之前落成,这是大事拖不得,杨师傅已经请来了新的帮工,随着他们的加入,道观修建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如今已经大致成型,前来参与修建的帮工也越来越少,这时杨师傅告诉他道观再有几天就可以竣工了,这让方旭很高兴。
若说人身宛若自成一方的小天地,那么其炼就出的纯粹真气,就宛若一条玄妙的真气火龙,能在人体内经脉自行快速游走,犹如巡狩关隘一般,自丹田起而入紫府,如鱼跃龙门,便是踏地登天。
是夜,方旭盘坐于简易草棚内修炼,随着头顶月华越来越盛,他整个人逐渐处于一种不可思议当中,外表平静的同时,肉身之内气息逐渐升腾随着气血的不断涌动,他的内里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当他体内升起代表肺宫的白气凝练升腾,原本分散聚居在五脏五精上的氲氲之气,犹如海水沸腾逐渐融汇聚到一起。
霎时譬如五道门户洞开,五道氲氲之气如同大河决堤般涌入他的周身各处经脉,顿时他只感觉周身膨胀欲裂,在这股庞大的氲氲之气面前他不敢怠慢,紧守心神的同时全力运转《紫府天罡小圆光术》试图收拢炼化它们,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突然爆发的氲氲之气逐渐与他本身的真气相互交融,最终两者融合成一条带有淡淡紫色的全新真气,这条新生的淡紫色真气好似十分愉悦,在他体内经脉中游走自如宛若一条势如破竹的火龙在巡狩四野。
就在这时被方旭藏起来的神秘木匣子,突然凭空出现,只见它一出现就围着方旭的头顶缓慢的旋转起来,随着方旭本身的真气与氲氲之气逐渐交融为不分彼此的一体,它也越转越快。
突然,它像是感应到什么,径直一飞冲天而起,然后自木匣子激射而出一道丈许长的紫色雷电,紫色雷电毫不犹豫径直击中方旭头顶百会穴,然后一闪而没。
一瞬之间,原本运功逐渐平复下来的方旭就察觉到周身窍穴,忽的不受控制大开,外间的天地灵气如受牵引似海水倒灌一般,一波接一波的疯狂涌入其身体内,似无有终止。
还未来得及高兴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妥,丹田内澎湃的天地灵气几乎要撑爆丹田喷涌而出,这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欲裂感让他极为难受恐惧,似比以往所受的任何疼痛还要厉害千百倍。
此时,他的内丹田就犹如深处海洋风暴中心,一边疯狂吸纳狂涌而来的天地灵气,一边要淬炼成自家纯粹的真气,这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往往他还未炼成一丝真气,就被疯狂涌入的天地灵气拍散。
外间的天地灵气仍在一刻不停的涌入,越聚越多,灵气形成的风暴越来越狂暴,丹田内的空间却是逐渐变小,此时任凭他再怎么努力淬炼,也无法处理这般潮水涌入的天地灵气,他的努力就像是杯水车薪,丹田逐渐处于爆破的边缘,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炸成粉碎,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