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边敌人有多少阴谋诡计,只要朝廷能上下一心,其他的都将不攻自破,沦为笑谈。”
……
如果说居庙堂之高的众人,谋的是国家的千秋大计,不在乎这一城一地的得失,那么身为炮灰般的丙等执戟甲士,他们可就不这么想了,活下去,争朝夕,渡过黑夜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比什么都强。
大蟒岭,咚、咚、咚的战鼓声响彻溪涧,方旭等执戟甲士们仍在苦苦奋战。
脚下溪涧左岸的山峰,只是大蟒岭群山中的一处无名高地,最高处不过五十余丈,却占地宽广,山上粗壮灌木矮树极多,且荆棘遍地,是一处极易让人忽视的寻常之地。
而南蛮猖兵就埋伏在其山腰的二、三十丈之处,只见影影绰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藏于其中,只有在他们起身攻击时才露出半个身形,可谓是十分狡猾,其等身高肤黄,大多纹身刺面,头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耳佩金环,左右插着两根雉鸡尾,眼露凶光,穿着简单制成的兽皮甲,手中持有一张牛角弓,不时弯腰射出一支支利箭,或居高临下扔出一块块致命的巨石,还有手持长矛的猖兵猖将把守着每一处能攀登的险要之地,誓要把这股冒进的乾兵消灭在这溪涧之中。
只是不巧的事,山上这些猖兵猖将所处的位置,仍在方旭这些抱元境小高手的射程之内,所以谁要是不幸被他们的手段打中,可谓是非死即伤。
手中飞蝗石一块接一块的飞出,方旭一时扔的兴起,看见哪个露头就瞄准哪个仍,偶尔也能听到一声惨叫,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山上传来了一阵高亢凌厉、撼人心魄的牛角号。
顿时运足目力,急忙循声而去,只见山顶处不知何时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其中摆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法坛,其上摆有香炉和各种法器,且香炉中还插有七杆青色小令旗,法坛旁边竖着一根木杆大旗,青布镶黄边,旗面画满各种山精水怪,以及瞧着像蚯蚓般的怪符。
此刻法坛前正有一人在那里手舞足蹈,其身穿绘有山精水怪的法袍,头戴虎头神额,扎红法巾,左右同样插着两根雉鸡尾,腰扎红布,脚扎红绑腿,手摇法铃,不时停下来念念有词。
而法坛的前后左右四方,分别驻守着四条身穿豹皮衣的大汉,个个身高八尺,鼻横口阔,各自手中持有一把通体黑烟缭绕的钢叉,一看就知道十分厉害不好惹。
这时溪涧中二通鼓毕,五位军中高手顶着箭雨、巨石登山十丈,执戟甲士们顿时士气高涨,战意昂扬。
忽然法坛前着装怪异的南蛮人急喝一声,驻守在法坛四周的四条大汉乃是护法猖将,只听他们先是一声怒吼,然后位于左右的猖将分别上前一步,各自郑重的转身对着法坛一拜,而后自法坛中飞出两股青气,一个盘旋后缓缓进入他们的体内,紧接着其等身形急剧变大,最后带领十余人分别阻击登山的五位乾兵高手。
正所谓,你有武道气血之法,难道我就没有祖传秘法?
这时身着山精水怪法袍的南蛮人,同样不曾怠慢,急速摇动着手中法铃,而后张嘴喷出一股青气,少倾,法坛四周便青雾弥漫,待其弯腰拿起一件牛角号,呜呜的吹动起来后,山顶顿时平地生恶风,继而狂风大作,吹得坛前大旗猎猎作响。
山顶忽然风云变幻,这偌大的动静让山下执戟甲士们惊愕异常,突然狂风骤然卷起青雾朝山下溪涧猛扑而去,一时飞沙卷石势不可挡,只把毫无防备的第五都执戟甲士们吹得五迷三道,站不稳,睁不开眼。
放下手中牛角号,这南蛮人犹不放心,口中继续念念有词,而后自香炉中拔出三杆青色小令旗,“弟子恭请张祖师遣三千蜂兵、三千蛇兵,三千蛙兵随我令旗下山助战。”
令旗落地后便化为一片青光,随即隐没于地下不见,不久山中忽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同时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异响。
恶风使人不辨方向,参合在其中的青雾能使人晕倒,不过片刻时间,溪涧中那些修为不济的顿时稀稀拉拉倒了一大片,好在随后又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同袍保护起来。
好不容易在恶风青雾中站稳脚跟的方旭,突然听见许多不同寻常的异声,抬眼望去,顿时惊骇欲绝,只见山上不知何故,出现了密密麻麻不知其数的凶兽,此刻正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等人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