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来。你睡了一晚上,现在醒来就好了。”他关切的看着我,又说“你是一个人坐船的,那就好。”不待我回答,他起身拿了一碗瘦肉粥给我,“吃点粥吧,你肯定饿了。”
我一点都不饿。他为什么像一个亲人一样关心我,让我满肚子的狐疑。
虽然心里打鼓,但脸上笑了一下,“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称呼呢?住哪里呀?以后我想登门感谢。”
他憨憨的笑,“不用谢,小事一桩。”又把粥端到我面前。
可把我急死了,我真正的心思是摸他的底细,他却傻傻的跟我打马虎眼。
“我不吃。我不饿呢。”
我的回答很放松,很好的掩盖了内心的急切。但他似乎一下子就懂了我的心思,竟滔滔不绝跟我说起他的家世。
他说他叫余听星,住在广州,是一位军需官。现在39岁,已经结婚了。一直生活在北京。1937年他和妻子从北京到广州,路上碰到了打仗,火车被炸翻,就失去了联系。迄今已经失散有8年。他说我跟他年轻时一起读大学的某位同学很像,当时误以为我是她,所以对我很关心。
“你的初恋吗?”
他点了点头。
呵呵,也是醉了。我被误以为是他的初恋。以我的外貌和气质,自然赢得了很多男人喜欢,但这次当别人的恋爱影子还是第一次。
有点倒味口呀。不想吃粥。
“那你看出我是哪里人了吗?”我故意问他。
“一听你口音就是湖南人。不是吗?”他猜的倒是挺准的。
“那你看出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看你是一位老师吧?这么善于提问。”看来他不傻。我说:“我是园艺师,不是老师呢。”
“老师是辛勤的园丁。看来我还是猜对了。”他看着我,像把我整个人钉在眼睛里一般,目不转睛的,“那你做园艺师一定很厉害吧。”
我喜欢园艺行业,在培育花苗、修剪花枝、插花艺术各方面,是我们镇上首屈一指的。每年举行的花艺比赛,我都是冠军。由此,我得了一个玫瑰西施的外号。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问他:“你凭什么说我厉害呀?”
他笑着道:“你这么漂亮,又是做园艺师。有句诗说的好‘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人家不好直接说人美,就一定会称赞你花艺做得好。所以呢,我就说你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园艺师。”
呵呵,我被他逗乐了。看着笑起来傻傻的,但还有点聪明劲,不是直男一族。
奇怪的是我今天早上起来,胃一点都不疼。以前可是每天都要疼一回的呀,没吃过一口好的饭,早晚都是喝稀饭稀粥的熬。去年医生说我胃里又有个小突起,要抽空做个胃镜手术切掉才行。我说,我已经做过一次切除手术,现在是复发了吧。医生睁大了眼,转而又安慰我说,虽然复发但不是肿瘤,不用担心。
我才不管这个了。
自小就有胃痛,但我性子急,任性,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湖南妹子嘛,每天家人都吃辣子,所以我也不忌口。这胃病就时好时坏。而最近中秋时节,气候干,我又痛了半月有余了。
看来这次穿越到1945年的广州,我因祸得福了吧。
“你胃不舒服吗?”他急切切的问我,似乎又被他看出我的心思。
“你才有病呢?”你千里眼啊,我就是不想吃东西而已,好不容易没痛,怕吃了东西又犯疼。我想好好的舒服一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