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吗?”
雯君笑了笑:“不是呀,你忘了吗?小玉姐以前自己编的歌呀。好像叫……《脱衣舞娘》。嗯……没错,就叫这个。”
范小波轻笑,“这是什么歌名?这么放荡。果然不愧是做这行的人呀。”
雯君摇头:“你们不知道这首歌里面所表达出来的绝望,我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同感。歌词里有一句是这样的:‘哪怕住在闹市心也会荒凉,只有无边的绝望。’那时十六七岁的我就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她在帝都、那么繁华的城市里面生活的那样痛苦呢。后来我越接近她,就越发现那种哀伤是扎根到她骨髓里的,像我这样曾经得过抑郁症的人,也无法到达她那种境地。”
彤彤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祥和:“所以她死了呀。我想除去他杀,她自己也有想过自杀吧。。毕竟太过哀伤的人,死亡对她们来说却是一种解脱。”
雯君、疏影、诗佩三个都默不作声,陈柯不想去评论什么。毕竟小玉也是他曾经的女人。
范小波撑了个懒腰说:“天还有多久才亮啊……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不要再讨论死人了,感觉在这荒郊野外的说这些很不吉利哎。。要不然,我们听听歌曲,轻音乐好不好??”说话间他已经打开手机放起来了。
流淌的旋律像流水一般侵入人的心田。雯君靠在陈柯肩头,闭上眼睛,开始在黑暗里找寻梦境。她与小玉不同,小玉千百转的梦里太多俗世纷扰,而她千百转的梦里只有陈柯。
第二天的中午,轮船上,雯君迎着海风展开双臂。阳光甚好。这是劫后重生吧?希望是最后一次来澳门。此生不愿再有这般经历。她在心里默默说。
陈柯走上前,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说:“睡得怎么样?”
“很好。虽然只睡了五个小时,但是我觉得很舒服。一点梦都没做。”
“嗯……回到帝都以后你就在家里安心养胎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劳神分心了。”
“嗯。”雯君点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的和田玉坠。这东西越戴越发光亮油润了。陈柯顺手抚摸上去,笑了笑:“我妈说它是传家之宝。或者它真有辟邪之功呢?这次海上之旅有惊无险真是走运,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而我、邱泽都是抱着会出意外的准备来的。”
雯君的笑渐渐隐去。
“陈少、雯君。来吃点东西吧!我在船上找到了一些泡面,还有干桂圆、苹果干。幸亏邱泽有心。”疏影倚靠在门框上笑靥如花的冲他们招手。
澳门机场。
彤彤扭头冲他们微笑,挥了挥手说:“回去吧!我自己会小心的。快回去吧!~~”
雯君颔首说:“彤彤,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彤彤不语,点了点头。其实她知道她永远不会打她电话的。
陈柯说:“一路顺风。希望你在寻亲的路上找寻到属于你的幸福~”机场里的广播已在通知登机信息。彤彤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随即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们一行人飞往帝都的航班要傍晚去了。
帝都。监狱。
陈柯不负诺言的第一时间赶去看邱泽。
坐在玻璃门隔着的对面。邱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略显苍白。主要是眉眼间多了些沧桑感。
陈柯握着话筒调侃问:“怎么?你老爹没有来赎你吗?”
“我爸,在家得了中风,瘫痪不起。”邱泽平静得不像他。
陈柯笑容褪去,又勉强笑了笑:“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陈少,你自求多福吧!别想着帮我了。你的公司这么长时间没人管理你不怕出乱子吗?我是说,会起内讧。”
“你说这话是何故??”陈柯有点讶异。
“冼彪死了,但是他儿子还在。冼华。这个人比他爸好不到哪里去。据我弟兄私底下去调查来告诉我的。他现在恐怕正筹谋着吞掉你的公司呢吧。”
陈柯未握话筒的左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他听见自己骨节活动的声音。然后他表情沉稳下来:“好,我知道了。你这些天在局子里好不好过?”
“你说呢?”邱泽难得露出以往那痞痞的笑容来,“除了失去自由以外,这里有吃有喝,虽然睡得不怎么踏实,但好歹也是张床,也还将就罢了。厕所嘛,就在床的旁边,也挺方便。所以还算过得不算糟吧。”
陈柯笑了,这才是邱公子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呢。“好!只要警察同事不折磨你,我就为你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