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悯人（上）

，抓着止水：“哥哥，我想跟你学忍术可不可以啊？”

    “哦，为什么？”止水听到这个问题，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我也想赚钱给妈妈！”

    看悯人说的认真，止水楞了一下，他还以为对方会说什么忍者啊，厉害啊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想赚钱给妈妈。

    “那……回家之后我把爸爸留下的书给你找出来，先把理论知识学好，然后我再教你忍术，好不好？”

    悯人一脸为难，“可是我已经看完了。”

    “啊？”止水有些惊讶，但却没有怀疑，于是站在河边说道：“那我就先教你宇智波一族最常用的忍术”

    “看好，先将查克拉聚集在喉咙，手中结‘巳-未-申-亥-午-寅’六个印，然后深吸一口气吐出。”

    止水手上的动作极慢，以方便悯人观察，直到最后一个印结完，一口气吐出，将一个巨大的火球喷在水面上。

    等忍术消失时，水面还向上散发着水蒸气。

    而小悯人则一个一个印慢慢的模仿着，只不过动作比止水演示时还要慢无数倍，

    “巳-未-申-亥-午-寅”

    但好在最后他成功了，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奶声奶气的道：“火遁·豪火球之术！”

    “噗~”

    一个小的火苗从他口中吐出，然后立即熄灭。

    悯人呆呆的看着自己刚才喷出的小火苗，似乎有些疑惑。但紧接着，却眼皮一耷拉，脚底一软。

    “悯人你怎么了？”

    “查克拉……耗尽了。”

    说完悯人就晕了过去，而止水则立刻把他送往医院。

    那之后，悯人才知道，原来查克拉耗尽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一次妈妈没有责怪，但止水却因此十分自责。

    而等悯人回家之后，他发现原本家里放着的关于忍术的理论，全都“消失”了，止水也再没提过教他忍术。

    从那之后，王言能感觉到，在悯人心里，成为忍者的想法淡了很多。

    就连一年后，忍校的开学筛选他都没去。

    但即便如此，上天也没有放过他们。

    明明说着“即便不成为忍者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止水，却在当年陨落。

    看着灵堂上哥哥的照片，悯人心病发作，直接住院，为这个小家的未来再次蒙上阴影。

    而之后的一年里，悯人不是在医院，几乎就是再去医院的路上。

    ……

    心，好痛。

    王言想用力的抓向自己胸口，却感觉自己是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小腹处，一颗绿色的柱子轻轻一颤，散发出能量。

    ……

    “心脏已重新跳动”

    医生看着监测生命特征的机器重新有规律的“哔”起来，招呼护士：“输液！”

    一个护士连忙上前，将输液针管扎进悯人手背，熟练的贴上固定胶带。

    “各项生理指标暂时正常……”

    ……

    好吵……

    谁在碰我？！

    王言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周围一群人全都震惊的看着自己，他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七年了，我还在悯人的梦里吗？

    但紧接着，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七岁，木叶村……

    他惊讶的环顾四周，从床尾方向看到自己母亲，她一如既往的安静，虽不像几年前那样年轻，头上长出些许白发，眼尾也因为这些年照顾不省心的自己而长出的皱纹。

    但还好，她还在，不光睡着了，嘴角还带着微笑，一副梦到什么好事的样子。

    但紧接着，他看到了地上那一滩血迹……

    “妈！”

    他不顾扎在自己身上的针管，努力的想要靠过去。

    但被他吓傻眼的医生们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将他按住，同时大声质问，“为什么尸体还放在这，快点抬走！”

    “镇定剂，镇定剂！”

    悯人在几个成年人的压制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一边看着医生将小针管扎到自己身上，一边看着护士们将还坐在血泊中的母亲抬走。

    “不……”

    尽管极力挣扎，但他却感觉到眼皮越发沉重，

    药开始生效

    手脚再也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母亲抬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不……”

    谁也不能理会他此时的愤怒，但声音却已在药物的影响下微弱如蚊蝇，眼睛也再不可抵抗困顿。

    只是谁都没看到，在他闭上眼睛前，那一闪而逝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