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同自己心悦之人有肌肤之亲是这般感觉,他瞬间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两人都石化数秒,而后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离开。
司马莞笙用玉手轻轻掩住朱唇,害羞的垂下头去。
刘璃越摸着留有司马莞笙唇印的脸,盯着羞答答的司马莞笙,露出幸福而又坏坏的笑,微微撇了撇嘴。屋里瞬间变得哑然,静的连炭炉里炭花爆开得声音也能听清。
他坐回椅子上,将剩下的半杯碧螺春灌下肚去。由于太着急,连茶叶也吸进了嘴里,他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茶叶,将空茶杯咚的一声放回案几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甚是狼狈。
良久,还是刘璃越出言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昨日吹了一日的寒风,身体可还好?”
司马莞笙没有抬头,弱弱回应道:“无碍!倒是你,昨日像是吃了秤砣似的,可有着凉?再者,这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能这般随意,当街下跪。”
“哎呦!你这是关心我吗?”刘璃越有些诧异,这番话真不像是得过且过、万事不往心里去的司马莞笙所说,“不考得功名,怎能配的上这么完美的妙弋,为你下跪又何妨?”
她们的关系很微妙,明明两情相悦,可司马莞笙又碍于三从四德,总是疏远刘璃越,长大后更甚,刘璃越想和她说上几句话,也得费好大一番力气,刘璃越总有种若即若离之感。
“男女有别,阿籍以后还请自重,别再私下来见我,就算来,我也不会见,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之前已经同你解说过,你为何就不往心里去。若此举传扬开去,于你于我都没益处。男子别人大不了说句风流之类的话,女子可是要毁清白名誉的,女子若没了清白名誉,前路尽毁,还得让家族蒙羞,成为家族的罪人。”
“妙弋,你今日怎么怪怪的?你说这话是何意?不是说好,你许我一生,我护你一世吗?行,我发誓以后不再私下见你,正大光明来见你总行了吧?”
“……”司马莞笙欲言又止,她心中甚是矛盾,一场“梦”竟然让她成长了,她自己都不明白,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想这么长远。
刘璃越说怪也在理,他是看着司马莞笙从一个娃娃,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司马莞笙的性格他摸得透彻,让人一见生怜的好性子。
“我冒着被生吞活剥的危险来见你,可不是来听你数落的。出门时我外祖母才数落我一番,到你这里亦然,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说正事要紧。妙弋,我若让外祖母差人来提亲,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刘璃越有些不耐烦,也微微有些不悦。
他抓起案几上的一块糕点,一边咬着,一边凑到司马莞笙身旁,看司马莞笙的反应。
“阿籍说什么混话,我还未过及笄之年,怎么能谈这些害臊的话,你再这样,以后我再也不同你说话啰!”司马莞笙羞得从椅子上站起,为躲开刘璃越那勾魂的眼神,她迈着碎步掀开珠帘,朝内屋走去。
“好好好,我不提便是,来日方长,以后再议。”刘璃越将半块糕点做投壶的姿势,扔回案几上的糕点盘里,拍拍手上的碎末,掀开珠帘跟了进去。
满脸俏皮,即使穿着褐色粗布衣,戴着白鬓假发,仍能看出他特有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