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妈妈辛苦了,这么多年,凌妈妈对莞笙尽心尽责,鞠躬尽瘁侍奉莞笙,若没有凌妈妈,莞笙恐怕不能这么平安长到现在,莞笙真是惭愧,无以为报。”司马莞笙确认前世悲惨的下场,对凌妈妈这个忠仆更是感激在心。
“尽心照顾姑娘,都是奴妇该做的,姑娘此话言重了,好了,奴妇这就去大厨房,姑娘若闷,就看会书消遣时间。”凌妈妈说罢,退出房去。
司马家的祠堂里,司马黛凝跪坐在司马家众灵位牌前的软垫之上,眼神有些迷离。
祠堂内一尘不染,陈设整齐有序,供奉案几上放着的供品也很新鲜,油灯里清油满溢,不难看出,这里有专人管理打扫。
司马黛凝虽然心中有太多不甘不愿,但面对这些冰冷的灵位牌,她是既胆怯害怕又敬畏,不敢做什么越矩行为,只能乖乖跪着。
祠堂内没有炭炉,即便门窗禁闭,空气还是寒冷刺骨,司马黛凝双臂紧紧抱在一起用以御寒。
门外候着两个看守的下人,穿着深蓝色夹棉布衣,都靠着墙根在打瞌睡。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其中一个人打了个喷嚏,像是被冻醒,另一个人也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
他摩擦着冻僵的手,对着双手哈了哈气,抱怨道:“哎!真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这大晚上的,雪大风大,胳膊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另一男仆怂了怂鼻子,将衣领紧了紧,睡眼朦胧的回应道:“我说阿贵,你嘴巴还是放严实点,小心隔墙有耳,别图一时嘴快,引祸上身。”
“嘿嘿!秦大哥,我说你胆子咋这么小?好歹我们也是钟小娘身边伺候的人,这司马府上下谁不知道,司马府还是钟小娘说了算,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要动我们,岂不是打钟小娘的脸,我们肯,她还未必肯呢!怕甚?再说了,我这也是照实说。”这叫阿贵的男仆,满脸的不以为然。
“我们不过是下等贱奴,若真是出了事,谁会保你。这苏小娘好歹是里边这位的亲娘吧?出了事,她苏小娘还不是弃车保帅。这深宅大院里呀,水深着呢,说话做事谨慎些没坏处。”
两个人闲着无聊,东拉西扯的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好像都来了精神,睡意全无。
……
昏暗的灯光下,苏小娘、司马黛凝的丫鬟橙紫和苏小娘身边的安妈妈,穿过一条条回廊,着急的朝着祠堂这边走来。
丫鬟橙紫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竹编食盒,另一只手抱着一件盘金银丝双色缠枝花狐狸皮披风。
那个年纪稍长姓秦的下人,见她们过来,赶紧给同伴使眼色,“别说了,苏小娘过来了。”
阿贵回头看了一眼眨眼功夫就到跟前的苏小娘主仆,赶紧站直身子,乖乖闭上了嘴。
“苏小娘,安好!”苏小娘主仆到了跟前,两个下人赶紧惊慌失措地行礼,心虚的垂下头去。
“看来钟葭芸屋里是闲钱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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