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吼:“住手,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苏小娘闻言,这才放开抓扯得手。委屈又害怕的看着司马瞿,轻声唤着“夫君”。
她的发髻凌乱,珠钗头饰掉了一地,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司马瞿脸比锅底还黑,苦笑着对楚鸣鸿道:“楚将军,鄙人突感不适,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致歉。”
虽说这苏小娘搅了姚云梦的生辰宴,但毕竟来者是客,楚鸣鸿也不便多言。
他笑道:“府尹大人说笑,是楚某怠慢才是,楚某送府尹大人出门。”
司马瞿拱手作揖道:“将军留步,鄙人告辞。”说罢,他转身快速离去。
楚鸣鸿给下人使眼色,示意下人前去引路。
钟小娘也向姚云梦赔礼道歉,带着司马黛媱追了出去。
苏小娘慌张拾起掉在地上的珠钗头饰,拽着司马黛凝落荒而逃。
楚南玄频频摇头,今日,他可是大开眼界。
苏小娘和司马黛凝追出来时,司马瞿她们已经坐上马车朝回赶。
她拽着司马黛凝,紧跟在马车后追喊:“夫君,等等我呀!夫君等我一下……”
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在街上追喊,街上的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不是司马府的苏姨太吗?怎么这般落魄?”
“她好像在追自家的马车。”
“难不成被赶出门了?”
……
街边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此刻的苏小娘,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追。
马车里,钟小娘拍着司马瞿起伏的胸脯安抚道:“夫君,莫气了,气坏身子不值当。三妹毕竟是从留仙阁出来的,惹人非议也是无法避免的,夫君以后尽量别让她露脸就是。”
“回去我就将她发卖出去,我司马瞿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这个妇人手里,真是悔不当初,家门不幸。”司马瞿捶胸顿足,又气又恼又悔。
钟小娘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
原来,早在那日苏小娘显摆要赴宴时,她就已经为苏小娘埋下了坑。
她知道苏小娘是一点就炸的脾气,于是她特意寻了赴宴名单里最爱嚼舌根的人,命人把苏小娘是塞仙阁头牌的事告知。
而她,只需静收渔翁之利。
这把火是星星之火,还是燎原之火,在这之前她也未可知。但如今看来,这的确是把燎原大火,烧得苏小娘体无完肤。
一路上,钟小娘都充当着善解人意的和事佬,拿捏到位地说些无足轻重的话。
苏小娘就那样披头散发,拉着司马黛凝从将军府徒步追至司马府门口。
此刻,司马府大门禁闭。
她冲上去,不停的拍打着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门环在她手里不停撞击着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门小厮叶锦康隔着门板,将司马瞿的话传达。
她听后,喊叫得更大声,最后变成鬼哭狼嚎,瘫软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街坊邻居都被她疯子般的行为给吸引过来,围在司马府门口议论纷纷,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