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璃越趁着给病人送药的空隙,鬼鬼祟祟来到司马府后巷,他担心司马莞笙的身体状况,想翻墙进去看司马莞笙。
他四下看了一下,见没有人,顺着墙根的一棵大榆树就像猴子一般往上爬。
要说这刘璃越为了见上司马莞笙一面,也可真够费心的,乔装打扮,爬树翻墙。
眼看着就要到围墙头了,一声狗吠,吓得他从树上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汪汪汪……”那条土狗对着刘璃越呲牙咧嘴的狂叫,跳跃着就要扑过来咬他。
刘璃越顾不得屁.股开花般的疼痛,顺手抓起身旁的一根树枝,指着那条大土狗害怕的大叫:“别别……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今晚我就把你炖了……”
他嘴上硬气,心里却怕得要紧,早已吓出一声冷汗。他刘璃越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这种咬人的东西,特别是这种长毛又咬人的狗。
他双手捧着救命的树枝,目不转睛盯着那条土狗,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那狗见他手上拿着“武器”,叫得更加厉害。张着血盆大口,就像要把刘璃越撕碎似的。
“救命呀……”刘璃越见狗越吠越厉害,吓得扔掉手里的树枝,拔腿就跑,“救命啊……”
这只大土狗好像和他有仇似的,他越跑,这狗反而追的越紧。还好他体力不错,不然这一番追逐下来,他早就因为体力不支落入狗嘴了。
穿过长长的街道,又入狭窄的小巷,再到弯弯的拱桥,刘璃越被这条土狗足足追了好几里路。
“狗大哥,我跟你有仇啊?你能不能不追我了?我的肉不好吃,一股子当归黄芪味。你想吃肉,也去找个屠夫什么的,我这皮包骨,肉少骨头多,不好吃。”刘璃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对跟在身后的大土狗说道。
“不对,狗是专吃骨头的啊!呸呸呸!”片刻之后,他似乎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又自言自语一通,“我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刘公子,今日不会就死到一只恶犬嘴里吧?”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边跑边四处寻找躲避物。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只大水缸出现在他眼底,他顾不得那么多,身子一跃,翻进大水缸中。
要命,水缸里竟然装了满满一缸水。
他沉到缸底,咕噜咕噜喝了好些水下去。
外边的狗吠声还在,他捏住鼻子,屏住呼吸,盼着这恶狗赶紧离去。
这条狗围着水缸转了几圈,又吠了几声。蹲坐在水缸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水缸,像是在守株待兔。
刘璃越偶尔偷偷将头冒出水面换气,然后又重新沉回缸底。
土狗守了一会儿,大摇大摆离去。
刘璃越见土狗离开,这才站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身上的衣服濕透,乌黑的发丝也濕漉漉的,狼狈不堪。
此刻的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有一点皇族血统。
“该死的畜牲,等我哪日科举高中,第一件事就是禁止养狗。非把你们这些畜牲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一网打尽,气死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大水缸里爬出来,拖着濕漉漉的身子回到白氏医馆。
他一踏进白氏医馆的大门,莫晓晓就着急迎上来,急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外边没下雨呀?”
刘璃越还没来得及多言,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痒痒的鼻子,挤出轻松的笑容道:“没事,刚刚又被街东头那豆腐西施追得满街跑,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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