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你这段时间给我安分点,别闹腾就行。”钟小娘一脸严肃的回道。
“行,只要阿娘不再把我锁起来,我保证不再上房揭瓦。若阿娘再把我锁起来,下次可能就不是上房揭瓦那么简单,下次,我就直接火烧琉莺阁。”
原来,昨日司马黛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屋顶爬了出去。等钟小娘发现,她已经从外闲逛了回来。
“你……我上辈子不知道遭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混世魔王……”钟小娘气得怒目圆睁,指着司马黛媱,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是恨铁不成钢,满心期望养出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没曾想养出个“母夜叉”,还是没有一点心机的“母夜叉”。
“阿娘,我吃好了,这就回去弹琴写字。不妨碍你生气,你慢用。”说罢,她向钟小娘扮了个鬼脸,扔下筷子离去,留下钟小娘一人对着满桌菜肴发呆。
我钟葭芸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男人无情无义就罢了,生个女儿还是来讨债的。
这种情况下,她哪还有心思用膳,直接手一挥,将碗碟推翻在地,愤怒起身离去。
温妈妈招呼丫鬟们收拾,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翌日,风和日丽,余府门口同往日一般人来人往。
余夫人柳氏出生寒门,节俭的习惯至今未能改掉。每日她会同丫鬟婆子们一起上集市去挑选菜肉,今日也不例外。
临出门前,她身旁的婆子还劝道:“夫人,这家主也是一县之主,公子也榜上有名,入仕有望。再者,眼瞧着公子就要娶妻了。这种粗事,你让底下人去便是,免得旁人瞎嚼舌根。”
连这伺候的婆子,都觉得柳氏此举欠妥。
“她们爱嚼就让她们嚼去,我这不是闲来无事,多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还能讨价还价,省下一些开销,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说罢,执意领着采购的丫鬟婆子出门。
她刚出门,一个约莫碧玉年华的女子,便扑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她的腿,满脸泪痕,哭喊到:“余夫人,你们不能这么昧着良心,一朝得意,就一脚将我踹开,去攀附雒阳府尹,改娶她家长女。我虽出生寒门,但也是清白之女,清白之身已给了你家儿郎,你们如此,是要逼我去死呀!”
柳氏满头雾水,皱眉看着身旁的婆子,婆子摇摇头,表示也不知是何情况。
“姑娘,你起来说话,你是不是认错门了?我们好像不曾认识。”柳氏好心,伸手欲将她扶起。
谁知,这姑娘不但不起,身子往后一滚,从门口的台阶上翻滚下来,滚到街上。
此时,余府门口,已陆陆续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她从地上爬起,坐在余府大门的地上,又哭又喊,那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向以大嗓门著称的柳氏,也得逊色几分。
“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她家儿郎余默褚,同我两情相悦,早已互定终身。眼瞧着都要筹办婚事了,谁知余默褚一朝得志,中得进士。她家见利忘义,转头就去雒阳府尹家提亲,将我弃如敝履,还想找人毒害我性命,以掩盖丑事。”满面泪痕,一副楚楚可怜样。
“哪来的疯妇,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家默褚一心读书,从不近女色。来人,快把她哄走。”柳氏第一次遇见这般匪夷所思之事,愁容满面。
“乡亲们,你们瞧见了吗?她做贼心虚,又不知道要把我拉到那个枯井湖畔去扔掉。我只不过是……”
她话没说完,柳氏身后的丫鬟婆子便上前去拖拽她,她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死活不愿挪步。
甚至扑到柳氏脚下,紧紧抱住柳氏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夫人,你就大发慈悲,别赶我走。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生是你们余家的人,死是你们余家的鬼。我不求什么正妻主母,你只要让我伺候在默褚左右,为奴为妾我都无怨言。”
围观之人看着也心生同情,都附和道:“是啊!余夫人,多一个人伺候你家儿郎也无妨,官宦之家向来不都是三妻四妾?”
好在她平日里在外口碑不错,乡亲们说话都很客气,没有过多指责她。
她真的是百口莫辩,即便这事是真,她也万万做不了这个主,为余默褚纳妾。当日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她家儿郎感情专一,一定是一夫一妻。
她越想越怕,要是因此误了和司马府的婚事不说,她家余默褚的名声也没了,眼瞧着就要入仕为官了,这不是祸从天降吗?
她看着脚下哭哭啼啼的姑娘,再抬头看看这一个个犀利的目光,如鲠在喉。
她凝神定气,苦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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