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你也来啦?”
钟小娘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露出欣喜之色,堆笑道:“公爵夫人,安好!”
几个姑娘一听是公爵夫人,都起身躬身行礼。
公爵夫人穿着华丽,端庄大气,颇有贵妇人气质。
“走,走,坐我那边去吧!人多热闹一些。”公爵夫人抓着钟小娘的双手,欲唤钟小娘过去。
她表面上是在同钟小娘说话,眼睛却下意识往司马莞笙身上瞄。
这公爵夫人平日可正眼都不愿给钟小娘一个,今日这般盛情,她岂有不领情之理。不管这公爵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都得笑脸以对。
“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反正我正觉烦闷,有你们这么多人陪我扯扯家常,我是求之不得。”公爵夫人语气特别亲切,说罢,把视线落到几个姑娘身上,堆笑道:“几位姑娘也一同过去吧?”
司马莞笙才不愿和这些满身是铜钱味的贵夫人打交道,那样她会憋坏的。于是,她浅笑道:“莞笙不懂礼数,怕扰了公爵夫人的兴,就不过去了。再者,莞笙待会儿还想参加别的比赛,辜负公爵夫人的美意,还望公爵夫人不要怪罪。”
公爵夫人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略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回道:“不怪罪,不怪罪,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我翘首以待姑娘别的才艺。”
“那黛瑜也不去了,黛瑜要陪着二姐姐。”司马黛瑜忙附和道。
司马黛凝闻言,也慌忙附和道:“黛凝吃相堪忧,也不去扰公爵夫人的雅兴了。”
公爵夫人只是微笑着回以点头,明眼人都能瞧出,这公爵夫人是冲着司马莞笙而来,作为绿叶的人,她自是不会在意。
“让姑娘们自个儿乐呵,我们聊我们的。”公爵夫人拉着钟小娘往她的遮阳棚行去。
钟小娘给司马黛媱使了个眼色,司马黛媱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起跟了过去。
三个姑娘微微俯首送走三人,才坐回座位之上。
司马莞笙舒了口大气,面对杀母仇人,她心中始终不是滋味。钟小娘这一走,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没有钟小娘母女在,三个姑娘反而觉得轻松百倍,说笑着,对着场内打马球的人评头论足。争得面红耳赤,甚是开心。
司马黛凝或是吃得太多,不一会儿,就捂着肚子急急忙忙跑开了,估摸着是去溷厕。
司马莞笙两人见她那猴急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不多时,刘璃越打扮成一个送茶小厮模样,穿着一身深蓝色粗布衣,手中端着一套茶具,低垂着头,穿过人群,行至司马莞笙和司马黛瑜案几旁,为司马莞笙和司马黛瑜斟茶。
司马莞笙和司马黛瑜都聚精会神的地看着场内精彩的马球赛,司马黛瑜还时不时的拍手叫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司马莞笙看着她如此,心里也跟着开心,以至于刘璃越就在眼前斟茶,她也全然不知。
刘璃越轻咳两声提醒,司马莞笙的视线这才移到他身上。
“阿……”她见是刘璃越,惊得险些腾身而起。她扫视了一眼旁边还在雀跃的司马黛瑜,合上长大的嘴,故作镇定。
刘璃越满脸堆笑,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趁着司马黛瑜不备,悄悄塞给司马莞笙一张纸条,便匆匆起身离去。
待他行远,司马莞笙才偷偷打开纸条看,纸条上写着:玉门桥旁,榕树下见。
看罢,她忙将纸条藏于袖中。对身旁的司马黛瑜笑道:“四妹妹,你且好好待在这里,勿要乱跑。”
“二姐姐,你要去哪?”司马黛瑜见司马莞笙起身,用那无邪的眼眸望着司马莞笙。
“我去趟溷厕,很快就回。”
“噢!”司马黛瑜应着,不再多理会她,继续兴奋地观看着场中的马球赛。
虽然观赏位人很多,但大家都在忙乎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谁过多去留意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故此,司马莞笙很顺利来到了玉门桥旁。
刘璃越在桥旁来回徘徊,焦急的等待着。司马莞笙远远看见他的身影,对跟来的茹霜叮嘱道:“茹霜,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若有人前来,你便学布谷鸟叫提醒我。”
茹霜应着,站在原地等候,司马莞笙独自一人朝着刘璃越的方向行去。
湖边繁花似锦,蝴蝶在花间飞舞,四处郁郁葱葱,景色甚是宜人。她今日穿一身轻纱包肩裙,身姿曼妙,碎步走在万花丛中,宛如一个仙子般。
行至刘璃越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轻声唤道:“阿籍!”声音是满满久别重逢的激动。
刘璃越闻声,猛的转过身来,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司马莞笙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