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容折腾着院中的药罐,撇她一眼,“没有。”
“这都多少天了,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想到这里,琴桑扔下手中的锅盖,垂头丧气的扒拉着池子里的脏碗。
听着碗碟互相撞击的脆响,秋景容那个心疼啊,只能端着药罐子走过去,“我说,你和萧捱现在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琴桑更是憋了嘴,想想当初,神仙眷侣。如今可好,算什么,同门师姐弟?
“可能是......同门。”琴桑没底气的说着。
一听这口气,秋景容来了精神,抻着脖子问道:“你俩散了?”
“没!”琴桑梗着脖子先回了一声,可这气势只能支持一个字,却又缩了回去,“应该没......”
“嗯,我觉得也不像,他为你在地府混了五百年,名不正言不顺的,若说对你一点感情没有,谁信啊!”秋景容说着,觉得相当有道理的点了点头,可再看看这几日两人的情况,又觉得有些事不那么单纯,当即决定,再把话往回拽拽。
“但是啊,这感情上的事,最是经不起时间的消磨。能在变心之前,提前打声招呼的,都不算耍流氓!”
听着秋景容的话,琴桑没精神的点了点头,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使劲摇了摇头,“小捱才不会耍流氓呢!他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了。”
“别,你可想好了,干净的人不适合谈恋爱,缺了七情,少了六欲,你还求嘛!”秋景容意有所指的在“欲”字上加了重音,摇摇晃晃的走回炉边,“小捱捱这,治得也差不多了。听他说,你们要去魔界,这一路上长点心,说不定就试出什么了?”
试!试什么啊!
想想当初,应该算是自己先告白,可那时的萧捱就是她自己养起来的瓷娃娃,一追就到手,哪有什么难度。
如今可好,说爱不像爱,说散又散不开,连问题都不知道出在了哪。琴桑想来想去,最终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小捱,可能是到叛逆的岁数了!
有了琴桑的香汤支持,秋景容这回是相当勤快,不光将萧捱治了个七七八八,还顺便查出了那道阴气的出处。
“你是说,赤竹林?”听着秋景容的解释,萧捱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赤竹林是仙魔两界的战场,二者在其中大战无数,在那里丢了性命的天兵魔将更是数都数不清,其中积攒下来的怨灵障气,就连天帝都无法超度,只能设阵强压,又有什么人可以利用赤竹林的障气生事?”
闻言,秋景容两手一摊,开始收拾药箱,“不会错的,就是赤竹林的障气。二十多年前地府来人,让我秘制了一批拔毒的药丸,对付的就是这障气。那时你刚进寒骨池,我没办法,只能让上百个的鬼差试药,那鬼哭狼嚎的,别提了!”
想到当时的费劲样儿,秋景容便觉得脑壳子疼,急忙拍拍胸脯,转头说道:“你这就要走?”
“嗯,有些事得越块越好,拖得时间太长,难免落人口舌。”萧捱说着,理着自己的衣服。
“落人口舌,这词用的好。”听到他的话,秋景容直接笑出了声,“你这人有意思,为人家操心了几百年,如今总算是熬到了头,又担心起别人的口舌,想当初你在地府求人办事的时候,怎么不怕人家的口舌啊!”
秋景容说的玩味,萧捱闻之却是低头一笑,只撂下一句:“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