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肉了!还没风干的祭坛牛骨啊!
“那这几年,小捱可曾来过黄雀街?”听了秋景容的话,琴桑越听越纳闷,抬头问道。
看着琴桑手里切了一半的烂山药,秋景容着急啊,却又不敢催,只能垮着脸,说道:“没来过,这几十年都没来过。祖宗,小捱捱是什么人物啊,他那个美人模样,一进黄雀街口,消息便传的整条街都知道。这些年他在哪家帮忙,又在哪家买了什么东西,地府里的人都知道。就连前两天,小捱捱用什么玉牌换了纸人,我们都知道!”
“什么?!”琴桑没想到,萧捱在地府竟是这样一个存在,当即吓得转过了身,“那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在寒骨池啊!”此时,秋景容再也等不了,干脆自己抢到了锅边,小心的下着山药。“寒骨池里的鬼莲哪是那么好伺候的,他最近一次进池子,整整二十三年没出来啊!”
二十三年!
“这二十三年,都没出来么?”琴桑大声问道。
“出不来,他是带着罪,进的寒骨池,不赎干净了,阎王也不放他啊!”秋景容说着,看着汤水似乎开了锅,便想着尝尝。
哪知此时,琴寒却好似有了什么大发现,根本没管他在锅边瞎折腾。
秋景容说的清楚而肯定,在琴桑看来,对方根本没有理由来骗自己。那骗人的会是谁,应该是不朽!
虽然琴桑还想不通对方为何要骗自己,可此时的她却觉得,这里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琴桑扯下围裙便要往外走!
哪知这人还未动,萧捱却突然冲进了秋医馆,对着站在锅边的二人,便是大声喝问:“你们在干什么!”
以前为人时,琴桑在昆竭山也曾偷看过戏本,那百姓人家的相公,看到娘子做了对不起家的事时,其反映应该同眼前的萧捱差不多。
此时,看着萧捱那怒发冲冠的模样,琴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被吓得不清的秋景容,第一反映便是冲着萧捱,解释道:“没有,都是误会!”
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慌张的摆着手,一个小心的护着锅。萧捱只觉得脑袋里有一堆人在敲锣,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的跳。本来只是因为在地府里找不到琴桑,萧捱便想着来黄雀街碰碰运气,哪知这人才走到街口,便闻到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气。
这是......
刚刚感知时,萧捱根本不敢相信,却越走越无法怀疑,这分明是仙人的真火燃烧的味道!
“你们在用什么熬汤?!”
此时,萧捱异常气愤,甚至不敢相信的冲了过去。琴桑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捱,吓得站在一边,连动都不敢动,只见萧捱看到那锅底的三味真火。
当即气得挥开汤锅,直接将真火握在了手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此时,萧捱怒极,将握着真火的拳头举到了琴桑的面前,“你连仙身都没有,元神还少了一魄,若这三味真火再出了问题,你还怎么当神仙!”
看着眼前的萧捱,琴桑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怂得低下了头。却发现秋景容比她更怂,竟抱着滚烫的汤锅,悄悄往角落里躲。
“小捱,你别急,我......我只是想帮忙.....”
“帮什么忙!”不等琴桑说完,萧捱直接将真火推入她的体内,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平日的温和,“我现在只是个散仙,没资格用您帮忙,您现在能顾好自己就行了。”
“小捱.....你!”没想到萧捱竟会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琴桑的那点委曲,瞬间化成了火,烧得她开口便想顶回去。
哪知这萧捱也是动了气,竟不给琴桑说话的机会,“我与你,只是同门关系,无需师姐如此操劳,我萧捱受不起!如今临遥上仙就在阎王殿,望师姐谨记天将身份,莫要丢了仙界的脸,失了自己的仙途!”
说着,萧捱弹指念诀,竟瞬间将院中的灶台尽毁。更在看到秋景容吓傻的模样时,一把抢过他怀里的汤锅,直接甩向地面,砸的粉碎。
琴桑站在原地,看着萧捱离开,只觉得对方最后甩给自己的话,好似一把尖刀,扎在了她的心口。
许久,秋景容慢慢从地上爬起,小心的看着门口,确定无人后,才哆哆嗦嗦的说道:“原来,他也会生气啊......”
一听这话,琴桑气得胸口生疼,硬是将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都是活人变的,谁还没有脾气!”
说着,拎起地上的碎石块,折腾几下便搭了个土灶,“还有没有锅?”
“还熬啊!”一听这话,秋景容吓得大叫一声,“小捱捱平日不发火,这一发火就把我这灶都拆了,若咱们再惹他生气,他不得把我这来医馆拆了啊!”
“他是神仙,我还是金仙呢!你到底喝不喝!”琴桑大喊着,干脆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人的模样,秋景容无奈叹气,可想来想去,却只能气自己管不住这嘴,惹了别人的忌讳。如今想来,用金仙的真火熬汤,确实不妥。若有朝一日,上面怪罪下来,他这个小小的医馆,还真没好日子过。
想着想着,再看看眼前的人,秋景容收了贪念,却也动起了心思。“想喝,不敢。”
此言一出,直接引琴桑抬头瞪他。
哪知这会,秋景容也有了主意,慢慢蹲到了琴桑的身边。“你们这是......散了?”
“谁散了?鬼才散了!”一听这话,琴桑直接炸了毛。
闭着眼挺过这波怒气,秋景容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说没散,那他这是......”
“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