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一脸内疚的看着薛长卿,那双眸子如烟霞映照下微微流动的湖水,波光潋滟的与之相视,似被吓的不轻,似要哭出来了,“薛兄,实在对不住,刚才我也是一时激动,你们要是真走了,这凶兽我们怕是制不住啊……”
待对上那委屈又有些怯懦的眉眼时,薛长卿瞬时被噎了一下,说不出的憋闷让他心烦意乱,他狠狠的一把将白清泽推开,转身不再看他。
此时,其他散仙早就慌了,若这两大仙家一走,这凶兽可不是仙林苑和自己就能制服的,刚才只是立功心切如今赶紧附和。
“是啊,要说这也就云都天阙有地方镇压凶兽。”
“对啊对啊,防止凶兽为祸人间还请云都天阙将此兽带走为好,我等必全力相助!”
“是啊是啊……”
于是众人一边倒的将凶兽让出,与之前判若两人。
南归一听乐了,昂着头抱臂不屑道:“真是奇怪,刚才一个二个的不是都要争功吗?想拿也得有那本事!”
蓝钰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南归。”
“在!”
“十遍仙训。”
“啊!?”
“二十。”
“是……仙长。”南归那昂起不到五秒的头,便又悻悻的耷拉下去。
身旁的平子鹤见状,幸灾乐祸的冲他比了个“活该”的唇形。
……
这时原本在缚妖索中一动不动的凶兽,不知为何突然冲着一处咆哮起来,他挣扎着拍打着翅膀,全然不顾缚妖索带来的疼痛,势要全力突破。
温子良惊慌道:“这……这凶兽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疯了似的?”
白清泽有些担忧,“只怕是有什么刺激到他了……”随后看向蓝钰:“若他再这样剧烈挣扎下去,缚妖索怕是坚持不住了。”
薛长卿嘲讽道:“嘁,废物一个。”
众人皆如临大敌的小心观察着四周,能让穷极凶兽怕成这样,想必对方灵力不低,可奇怪的是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的灵力波动,难道来者可以收放自如自身灵力?若真是这样,此人怕是完全不逊于蓝钰,如此一来,众人绷起的弦拉的更紧了。
南归惴惴不安的看向自家仙长,见他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欲寡淡无神的样子,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家仙长是不是一个活人。
正在此时,一个红影逐渐显现在众人面前。
桑颜一袭红衣手摇折扇,如墨的长发随风飘漾着,那胜雪的肌肤和微微上扬嘴角显得他耀眼又带着几分不羁。
他步履如踏清风不急不慢,如枫的下摆随着走动飘逸摇曳着,似与这漫山红叶融为一体,给人说不出的惬意随和。
众人察觉,来者身上流动的灵力微乎及微,无仙骨也并非仙家的人,想来是靠吃仙草灵药强行修炼的民间术人,可为什么却总有种被凌驾之上的感觉?
只见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哪怕被这么多人盯着也丝毫不怯,他轻轻摇动着扇子,一双幽深的眸子却是看也不看众人,直接向那凶兽走去。
薛长卿的脸上暗暗的蒙了一层不悦,一个术人也敢这样嚣张,比自己还会摆谱,瞬间觉得受到了挑衅,于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先发制人。
身旁的郭子离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见状赶紧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仙长,冷静,此人不明,不可贸然出手。”
薛长卿听罢,不以为意,轻嗤一声,“既然不明,那就让我一试!”
随后甩开他的手上前,扬着妖孽般的脸,手握玉笛指向桑颜,“那红衣服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要是没事赶紧走,不要在这碍手碍脚的。”
桑颜停下脚步,侧头回望向他,笑的清朗明灿,“碍手碍脚?说你自己吗?”
声音很轻带着些慵懒。
另一边凶兽挣扎的也愈加的狰狞发狂,一双赤红双瞳恶狠狠地盯着那抹红影。
薛长卿怒气上涨,手中玉笛隐隐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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