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白依靠在窗边,环着双臂,手中捏着根竹筷,目光阴鸷,脸色铁青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那神情似恨不得要把这店都给拆掉。
桑颜不辞而别整整两日,他们二人便等了他整整两日,把他们当什么了?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他字字都咬的很重,心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随着咔嚓一声,手中竹筷亦应声而断。
青元坐在一旁熟练的沏着茶水,“公子应当是有事,所以回来晚了。”
“他?!他能有什么事?除非穷的没钱付账,被扣下刷盘子了,还有,你能不沏了吗?他又不回来,给谁喝?”
青元笑笑,“你喝也一样啊。”
话音刚落,桑颜便推门而入,长发有些杂乱,一张俊脸上蒙了一层尘土,衣衫和手上也都或多或少的覆着泥土略显狼狈。
他一进来,就拿了青元刚沏好的茶一饮而尽。
潮白抬了抬头,冷笑着:“呵~还真是一说你就到,你这一身行头该不是穷的刨人家祖坟了吧。”
“差不多……”
“什么?!你还真穷到这种程度?”
桑颜并未回应,只是忽然转身向他走去。
见他目光灼灼,潮白被盯的有些发毛,不自然的挺了挺身子,但语气却明显底气不足,“你……干嘛?”
见桑颜越走越近,强大的威压压的他都快透不过气了,遂开口,“站住!有……有话说话……”
这是要干嘛?我也没做什么啊,顶多咒了你几句。
桑颜:“衣服脱了。”
潮白:“啊……?”
是我听错了吗?
“衣服脱了!”
“……”
待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潮白羞愤的老脸一红,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毫不留情的挥拳:“滚!”
随着一声闷哼,桑颜捂着脸,趴在地上哀怨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要置换一身干净衣服,你至于吗?”
看着他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潮白怒气更甚,怒吼道:“求人哪有你这样求的义正言辞的!”
能不能有点脸!
青元颇有些无奈的扶起桑颜,忧心忡忡道:“公子,这两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桑颜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大字型的躺到床上,仿佛累瘫了,“挖坑,埋人……”
二人不明觉厉:不会吧,公子就这么等不及了吗?这么快又要开始下一轮回!?
看着那两人惊讶的神色,桑颜不由的笑了起来,“不是蓝钰,是说书的庄老头。”
他敛了笑容,盯着床顶的帷幔,“他病逝了,家里又没亲人,你们也知道的,我没钱请别人挖坑,遂自己动手将他埋了,立了个碑。”
听罢,潮白一记白眼冷哼:“对别人倒是仗义。”
青元松了口气,随后笑着:“公子累坏了吧,我去楼下拿些吃的给你。”说完便下了楼。
桑颜仰天长叹:“唉,此生得一青元,何其有幸。”
潮白一记白眼甩过:“你知道就好!”
桑颜咂舌,“我发现你这白眼用的是越发熟练了,堪称炉火纯青啊。”
又是一记白眼,“懒得理你。”
潮白说完,便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人群中。
桑颜不禁失笑。
午时时分,云都山下。
桑颜青元仰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峰顶。
二人皆叹:“好高啊……”
云都天阙位于云都城最高亦是最险峻的山峰之顶,有飞檐翘角错落有致的宫殿,更有漫山珍奇的琼花瑶草,翠竹遍布,山巅青鸟与仙鹤齐飞,灵气充沛如雾缭绕,遥望如仙境一般无二。
桑颜盯着那缥缈的山峰,一只手摩擦着下巴沉思着:“如何才能不耗费灵力的上去?”
若换做之前,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啊,可目前按照身子特质,能不驱动体内灵力便尽量不动为好。
青元垂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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