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王妃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魅惑道:“瞧瞧,每次,啧啧,丞相头上这顶绿帽子不知道戴了多久了吧?”
容尘黑了脸,浑身煞气,再次逼问道:“你最好说实话!”
“您今日就是再问一百次,我说的也都是这番实话!”
“呸!你诬陷我!我根本……根本就不经常来啊!”铃兰跪着爬到容尘跟前,柔柔弱弱道,“爷,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没有!定然是她们联合起来陷害妾身的啊……”
“哦,是吗?陷害?我怎么记得夫人身份高贵,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大堆小堆的奴婢,今日是诗会,您更是带了不少随从,难道我们能瞒过所有的随从,把您绑来这个厢房吗?”
云素素勾唇,云淡风轻道,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罢了。
萧王妃心里大加赞赏,她刚刚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么好的理由?
铃兰跌在地上,突然呆若木鸡,的确,是她主动在这里用厢房的。
“所以说,容相,虽说这等事出在了我醉春阁,不过若要深究下去,可真不关我醉春阁的事。”
声音淡淡,却掷地有声。
容尘轻轻垂下了眸子,额头上青筋暴跳着,但还是强做镇定。
“带夫人回府……”
跟来的侍卫个个都是汉子,看着一旁那副模样的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萧王妃体贴道:“嬷嬷,还不快去帮帮丞相,把这衣服穿戴整齐,别漏了什么痕迹出来!”
“是你!是你陷害我!你这毒妇——”
“啪!”容尘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清脆的一声响。
铃兰愣了愣,目瞪口呆的看着朝自己挥下手的人,泪水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你打我……?”
容尘握紧双手,强忍下怒火。
“污蔑咒骂王妃,确实该打。”
萧王妃抬眸,漫不经心的拨动着茶盏里的桔梗。
云素素浅浅的笑,隔着面纱,气若幽兰。
“这知道的人以为丞相尊卑分明,守规守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丞相可以护着您这位夫人的……”
容尘眉头紧锁,一双冰眸冷若寒冰似的朝云素素看去,咬牙切齿道:
“哦?阁主此话怎讲?”
>????“在下一介草民都知道冒犯了王妃,可是杀头的大罪,天子犯法,可与庶民同罪?”
萧王妃挑眉,红唇微动,茶水进入腹中。
这个阁主好生有意思……
“丞相夫人她行不端,言不恭,不知丞相打算如何处置?这酒楼人多眼杂的,若是不好好处理了,恐怕明日街头这流言蜚语,人云亦云,传出去的话怕也不会好听。”
萧王妃失了耐性,只要是这次能把铃兰彻底拉下马,她倒也不介意跟丞相府为敌!
铃兰浑身颤抖着,哀求道:“爷!铃兰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眼还不清楚吗?您断然还是不能相信她们在一旁煽风点火啊!”
容尘愣了愣,突然觉得心里淬了冰一样的冷。
也对,铃兰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开始确实没怎么看清楚。
可是,如今却清清楚楚的……
“铃兰,我问你,你扪心自问,可否骗过我?”
这一句问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猛然间在一个吃惯了蜜糖的人,嘴里放了一口胆汁。
苦的紧,喝下去,咽不了,含在嘴里,受不住。
云素素在面纱下的红尘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容尘骗了很多人,如今去问别人有没有骗过他,是不是很可笑呢?
云素素想了想,从她认识容尘开始,一次都没有骗过他……
可他呢,怕是骗了自己无数次,还转班若无其事的站在这儿了。
铃兰皱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了看四周之人,在角落里蹲得久了,便想要换个姿势,可谁知一动,小腹下面就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她知道这是有人精心设的局,也知道这局她出不来了……
这设局的人可真是好手段呀!好手段!
就是日后查出来这是个局,可她现在身子都脏了,那设局之人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她自己也是这样给云素素设的局。
所以,这报应是不是就来了?
“爷,妾身骗过你,很多次,可你别以为自己就是什么正人君子!”
铃兰眉目冷冽,扬起头来一副大不了去死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她已经毁了,她装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不准说一次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