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此话一出,众女眷纷纷侧目,各怀心思地悄悄打量地起云孤来。
云孤大大方方地对三皇子行礼说:“三殿下安好。”
“又见到你了,真是有缘。”
云孤感觉到身上射来的许多凉飕飕的视线,头更是低低的垂着,恭敬地说:“草民簿草之姿,能的殿下记得,真是三生有幸。”
轩辕启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心里只当她是在众人面前有些羞怯,也不为难她了,只浅笑略过。
众女眷纷纷迷失在这一道浅笑里无法自拔。
钱夫人偷偷的对一旁的钱乐乐使眼色,让她过来与三皇子说说话,可是钱乐乐像是没看见一样,坐在一旁低头看鞋子,把钱夫人气的个半死。
钱怀瑾见屋内女眷众多,怕待久了惹人闲话,便对三皇子说:“殿下,前厅宾客还等着殿下呢,就让女眷们自便吧。”
三皇子点头说:“也好。那众位请自便。”便向钱夫人告辞,随钱怀瑾一同出去了。
三皇子一走,钱夫人对众女眷说:“众位,后花园的花都开了,我在后花园设了雅座,各位不知可有兴趣一同赏花作诗。”
众女眷纷纷赞同,想着可以借此传播才气,得到三皇子的青睐。便一起纷纷起身由丫头们领着往后花园去了。
待人都离开后,钱夫人绷着脸一把拉住钱乐乐,连带着被钱乐乐挽着手的云孤也被留下了,云孤只能一脸尴尬的留在屋里,她猜到钱夫人定是有私密的话要讲,自己也实在不想听别人的家事,只能在一旁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她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这样不争气,三殿下是什么人啊,你居然当作没看见一般,多少名门闺秀眼睛长在他身上抖都抖不下来,你是要气死我吗?”
钱乐乐撅着嘴,手不停的绞着帕子,“母亲知道什么!姑母早就看中了宋丞相家的嫡女,我在宫里住的那段时间,姑母总是有意无意中提起说要给我许一户好人家。你还让我往上凑,这不是白白惹人厌吗!”
钱夫人气的心肝疼,一屁股坐在软椅上,颤抖着手指着钱乐乐,“你真是要气死我!谋事在人,你懂不懂。你只要努力一下,剩下的事情你父亲自会安排。”
钱乐乐也急眼,直愣愣地怼了回去,“父亲虽说是姑母的亲哥哥,那也不能强迫姑母接纳我,如今的姑母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还要我来提醒您吗,母亲您可醒醒吧。”
钱夫人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钱乐乐一把拉起云孤,“走,我们也去看花去。”
钱夫人指着钱乐乐的离开的背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钱夫人的贴身婆子赶紧过来劝慰,“夫人,小姐还小,不懂事。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这是在害羞呢,这事还是要您和老爷多多上心。”
走出正屋,便听见一众女眷在附庸风雅的吟诗颂词,钱乐乐心里烦闷不愿意见她们,气鼓鼓地拉着云孤往另一头走,“我不喜欢她们,我们去那边赏花去。”
“也好。”
钱乐乐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云孤,你见着你师父了吗?”
云孤闷闷地说:“见着了。”
钱乐乐一向大大咧咧,她没有注意到云孤的脸色,反而因她见到师父而替她高兴,“那就好。说真的,我还没见过你师父呢,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一定是位高人吧。”
“我师父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两人走到前处一块花圃时,居然遇见了三皇子,三皇子笑道:“真巧。”
钱乐乐和云孤一起福了福礼,“殿下怎么一个人闲逛?哥哥呢?”
“和你们一样,不喜欢那些个人。明渊被前头的宾客缠住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钱乐乐有些恼怒,“殿下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三皇子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钱乐乐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笑呵呵地看着云孤说:“这次准备在京里住多久?要是有什么需求只管派人来找我。”
“多谢殿下抬爱,草民只是一个江湖游医,能有什么事情麻烦到殿下的呢。”
三皇子干笑了几声说:“你不用这样客气,景阳脸上的伤已痊愈,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谢殿下厚爱,只是当时淑妃娘娘已经赏赐了许多财物,草民不敢居功自傲。”
轩辕启看着云孤若有所思地说:“瞧着你爱穿红衣,想来因该是位性子如火般的女子,怎的每次对我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莫不是我生的惹人厌恶。”
“草民不敢,殿下折煞草民了。”
一路东扯西聊不知不觉的快到栖风阁了,钱乐乐说:“殿下前头就是前厅了,女眷也不便闯入,我们就先告退了。”
钱乐乐拉着云孤一路小跑许久才停下,她悄悄地对云孤说:“你知道吗,已经确定德阳公主去柔兰和亲了。”
云孤大吃一惊,“啊!”
钱乐乐有些幸灾乐祸,“琅琊王氏送了新女入宫,这个女人心机颇深,甚是得宠,已经封了正二品荣夫人,贤妃只怕是彻底失了圣心了。”
“那这位荣夫人既然与贤妃同出一门,为何不帮着贤妃阻止德阳公主和亲之事?”
“荣夫人才不会帮贤妃呢,她就是王氏派来取代贤妃的,这个女人厉害的很,姑母吃过她好几次暗亏,提起她就恨得牙痒痒。唉,我真羡慕你,一个人行走江湖,无拘无束,潇洒自在。要不,你闯荡江湖时带着我一起吧。”
云孤乐着取笑她,“好啊,那你从马上摔下来时可不许哭。上次是谁骑上马时说‘云孤,我的腿肚子怎么直打颤呢’哈哈哈。”
两人都想起了上次教钱乐乐骑马,钱乐乐从马上摔下来的丑样。
钱乐乐羞红脸,追着云孤要捂她的嘴,“你还说,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