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他有些吃味的叹了口气。
“你与她原本就不同。我向来不喜欢这个人,她不管面上装的如何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想好千万种主意。诓你去万书楼偷盗天机之术,被罚下山都是拜她所赐。现如今你以位列仙班,而她却坠入魔道。不说仙魔两道在和平时期就互不来往,现如今在末法时代,情势紧张,更是人鬼殊途。你千万不要在犯糊涂了。”
说起天机之术,云孤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她小声的说:“是。弟子知道了。”
清尘见她情绪低落,于心不忍,便与她说了一件仙界近来的趣闻。“三十六重天有一个华清圣境,华清圣境里有一泌阳池,那泌阳池是上任芙蓉花神的领地,那任花神陨落后,三荒六界的芙蓉花便一起消损不见踪迹。那泌阳池也再无人问津,因此逐渐荒废。据说泌阳池原本是三十六重天难得一见的灵泉,那里灵气纯净充盈,是修炼心境的佳处,到是可惜了。不过最近有仙友路过那里看见干枯了千万年的泌阳池突然充盈起来,岸边还开满了芙蓉花。想必是三十六重天的芙蓉花得知花神要回了,正准备迎接。”
云孤果然来了兴趣,她巴巴的看着清尘问:“师父,那地方我能去吗?”
清尘笑道,“好在今日并无大事,那咱们便去看看。”
华清圣境。
云雾环绕的华清圣境隐隐约约可见一琼水仙池,通往池边的路回环曲折,两旁长满了娇艳的芙蓉花。清风拂过,阵阵芬芳飘香四面八方。
跟着香来到岸边,只见岸边停泊着一艘木舟,瞧着痕迹应该是某位仙友赏玩后留下的。
清尘兴致勃勃地赞许道:“泛舟赏花倒也是桩风雅趣事。”
他走上木舟,随意坐下,云孤跟着上去,在清尘对面挑了个地方坐下。清尘施出一阵仙法,木舟便缓缓游荡开来。
泌阳池香雾朦胧、灵气盈盈,那些灵气像萤火虫般在月光下徘徊四散。穹顶上星光点点,遍地芙蓉沐浴在温柔的夜色下,夜来南风起,细长柔弱的花茎随风摆动,摇曳生姿。夜深人静风光旖旎时,这些芙蓉独自静默开放,等着花神归来。
云孤边用手拨弄着池水,边好奇地问道:“师父,这些花是怎么知道花神要回来的?”
清尘说:“三荒六界所有的芙蓉花早已将花神铭记。不管花神经过多少次转世轮回,何如变换样貌,那个早已融入灵魂的烙印都是一直在的。一旦烙印被唤醒,花神便会重归仙班。”
“那芙蓉花神又是怎么陨落的?”
此话一出,清尘便沉默下来。他眼神空洞凝视岸边的芙蓉花,似乎在回忆什么。
云孤‘咦’了一声,一脸好奇的凑上前去,像蝴蝶翅膀一样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问:“师父?”
清尘回过神来,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如春水般碧波荡漾的眼眸一时恍惚起来,他有些尴尬的别开头。
往事虽如烟消散,但故人又在眼前,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他定了定神,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襟,如秋潭般深邃的眼睛看着花,缓缓说道:“这件事还要从红莲说起...后来这个叫英华的仙子便被选中下凡。或许他们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崔御风对化名落英的仙子一见钟情。那落英回眸一笑时,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崔御风从此弃修仙道,深恋儿女情长之中。他们不多久便拜堂成亲,二人终日相伴,一步不离,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等天界百年一选的飞升日子过去后,不过百年寿命的凡人崔御风便彻底没了指望,落英也功德圆满,需重回天庭。这时的落英便借一场大病,缠绵病榻许久后一命呜呼。崔御风见一片荒凉的黄土坟冢,日日伤心思念,不多久便离开人世。”
“那后来呢?”云孤眼巴巴的追问道。
清尘一声苦笑,说:“后来听闻立了大功重返天庭的她被封为芙蓉花神,只是不久后,不知为何她毫不犹豫地跳了诛仙台...”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她为什么跳了诛仙台?难道她也动了情?”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清尘一时语噎。他是矛盾的,知道所有的前世今生后,他便再也无法做那个超脱红尘之外的朝摇上仙了。他也是害怕的,害怕云孤有朝一日知晓全部后,那时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轰、轰、轰。”
三道霹雳闪电从三十六重天直挺挺的劈向人间。
“师父,有人在历劫!”云孤喊道。
清尘借泌阳池的湖面画出暮晨镜,镜子里出现机辨那张鬼差面具。“不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