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赶紧追到苍玉河边一瞧,哪里还有机辨的身影。
机辨落水后便清醒了,他见妙妙与红莲厮杀,知道红莲不会放过自己,心里一时惦记着琴娘,一时又担心云孤安危,便毫不犹豫钻入河底趁机离开。
鲛人在水里行动速度极快,水性又佳,等红莲追过来时,机辨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红莲气急了,这次让他溜走再想抓他就没那么容易了。看着这个坏了自己大事的女人,红莲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雪白的贝齿。
她一手抓住妙妙长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另一手卡住妙妙的脖子巧妙地一使劲,妙妙便再也发不出声,她极其痛苦地呻吟着。
红莲眼里露出一片阴寒和冷漠,她阴测测地说:“他走了,你来了。看来都是天意。”
她将手掌怒拍妙妙通天穴,在接触的那一刹那,便迫不及待地吸纳着妙妙的修为,源源不断的修为如潺潺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入红莲体内。这些修为如江水倒灌枯井,尽数充盈红莲的丹田气海之中,血竭又将体内异种修为一一净化重塑为红莲所用。
妙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具被假皮包裹后的枯骨。
红莲收回手,她全身散发着不正常的红紫色,这是异种修为与自身修为不融洽导致的,“还好有血竭。”她默默地说道。
她运行内里,惊喜地发现功力果然大增,正欲离开时。
血魔树幽幽地说:“你不会食言吧。”
红莲诡异一笑,“怎会。”
红莲回到海底,与熬因、相柳、浮游等聚在一处。
相柳问:“成了?”
红莲说:“成了。”
熬因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她,机辨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的气泽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红莲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泽绝不是机辨的。他总感觉这气泽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有些说不上来。
相柳见熬因一直没有出声,以为他有别的想法,便问他:“在想什么?”
熬因这才问道:“你到底吞噬了谁的修为?”
红莲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叫妙妙的。”
熬因一把拍向它的珊瑚椅,怒吼道:“什么!”
红莲说:“这可不怪我,我刚吃了血竭,她便放走机辨。”
“所以你就杀了她!”
红莲不可否认。
熬因咬牙切齿地一副要把红莲掐死的表情。
浮游是个呆笨的,没看出熬因对妙妙的心思,只当他是生气红莲不打招呼便杀了自己的族人,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共公,死一两个鲛人又能怎样。”
“你!!!”
相柳怕熬因因此事与他们心生嫌隙,连忙劝慰:“熬因,现在要以大局为重,红莲好不容易想到办法拖住朝摇,趁现在赶紧集结部众去不周山救出共公才是正事。等共工回了,天下定了,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到时你只要去‘往生殿’便能将妙妙找回,也算她大功一件。”
熬因忍下一口恶气,他跌坐回巨大的珊瑚椅上,说:“这笔帐先给你记着,等救出共公我再和你算。”
朝摇的顽死抵抗终于惹怒了轩辕彻。
轩辕彻颁诏天下:朝摇私吞大量私产、兵器;打着教化民俗的幌子招收大量弟子,意图与朝廷分庭抗礼。从今日起,朝摇未成年弟子一律返家,或入学或耕种;青壮年男子责令还俗充兵役,随大军镇守四方;适龄女子一律还俗返家,由族亲做主自行婚配;年迈老者可自行决意去留,但需按例缴纳一定田税。如发现官吏、百姓私自供养,严惩不贷!钦此。
轩辕彻又嘱咐太子:“启儿,你亲去朝摇传旨,若朝摇还是冥顽不灵,直接发兵一举拿下。”
太子沉着一张脸,冷静地说:“是。儿臣领旨。”
太平真君一脸谄媚地笑道:“陛下真乃明君也。圣意果断,有勇有谋,大魏在陛下的统治下定能千秋万代,源远流长。”
轩辕彻哈哈大笑,说:“真人过奖了。”
太平真君趁机献上丹丸一颗,“陛下,这是贫道特意为您新炮制的无极丸,服用后可身强体壮、延年益寿。”
一旁的高全面无表情的收下丹丸。
轩辕彻说:“有劳真人了,寡人自从服用了真人的药身体大有好转,常常感觉自己又似回到了青年时,每日里都有使不完的劲。”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返老还童之迹,陛下不日定能登临仙界,遨游九天。”
“哈哈哈,多谢真人美言。”
轩辕启深知这道诏令会带来什么后果,一旦昭告天下,必定冤魂无数。看到父皇身边这位谄媚荒诞、没有一丝修道中人模样地真人,他心里充满了鄙夷。倒是那位红衣姑娘,她一言一行便是典型地深受道法熏陶的人,光明大义、行事磊落,又有慈悲心肠。能教出这样人的门派又怎会做出谋逆之事。
出了书房后,他便拿定了注意,他低声对莽子嘱咐:“你快马加鞭先去朝摇,通知云孤姑娘,告诉她放弃抵抗,赶紧先安顿门中弟子要紧。”
“殿下!”莽子大惊,这要是让陛下知道可怎么好。
“快去,我自有分寸。”
莽子无奈的抱拳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