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手中画卷,直至他感到头脑有些眩晕后,才将画卷收起。
再抬起头来时,屋外的太阳早已落山,是时候去赴约了。
“原以为是位普通人,但今日看来这陆兄,似是位道法领悟颇深的隐士高人。
只是不知他与我接触,真的只是一场缘分,还是带有别的目的?”
王林暗自嘀咕一声,眸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思量了片刻后,他将那副画卷收好,便走出了房门。
此时正值深秋,天气逐渐寒冷起来。
黄昏时分,街道上基本上已看不到行人,仅仅走了几步,王林便来到了那点着油灯的酒馆。
其内酒菜齐全,陆云正小酌着酒,见到王林到来,也是热情招待起来。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席上两人绝口未提画卷之事,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光流逝,十几年光景悄然而过。
陆云与王林的容貌,也早已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起初的几年,还有不少的街坊领居为陆云做媒,毕竟其人俊朗不凡,又有不俗的家业,此地不少大家闺秀小姐等,皆是对其颇为仰慕。
但在陆云这里,却是以早有婚约在身,百般推辞,而后做媒的人也逐渐的少了,尤其是近两年,更是无人再提起此事,以免图惹人烦。
这些年,王林所雕刻的木雕,也是越来越多,而铺子的名气也是愈发大了。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些穿着打扮贵气之人前来,以金子购买些王林早些年所雕刻的木雕。
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但王林却是没有扩大店铺的心思,也无娶妻生子的打算。
他依旧每日沉默寡言的雕琢着他的木雕,似乎木雕就是他的生命一般,除了不定时去陆云酒馆中喝上一壶果子酒外,基本上很少与外人往来。
某一日,酒馆外传来一道有些低沉的男子声。
“陆叔,我给你寻了个大客户,快把你那些画给张老板瞅瞅吧。”
那男子,正是早已成家立业的大牛。
如今他长得早已时高大壮实,此时正领着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瘦小男子,进入酒馆内,刚一进门,便大声招呼了起来。
正是清晨时分,陆云刚作完一幅画。
入目的,是一柄星光点点的银色长剑,从天而落,那凌厉的锋芒,似要随时从画卷中而出,灭杀周围的一切生灵。
“哦,大牛什么时候还做起来招揽客人的活了?”
陆云放下手中的画卷,略微侧首望向大牛。
“这不是为陆叔着想嘛,你看王叔的木雕,早已经是出名的,每年都有不少客人上门。
而陆叔你的画,也不比王叔的木雕差多少,没必要藏着掖着嘛?”
说着,大牛几步来到陆云的身旁,在他的耳边悄悄道:
“别卖的太贵了。”
陆云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
随后将视线落在那自从进门之后,就紧紧盯着桌子上画卷的瘦小男子身上。
嗯,是个结丹期修士。
“前……”
瘦小男子急忙收回目光,拱手望向陆云,似乎是要称呼陆云为前辈。
略微思量片刻,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下连忙改口道:
“大师,不知此话如何卖?”
“这画,你买不起的。”
陆云闻言,淡淡应道。
“大师您就开个价吧,即使倾家荡产,我也会凑齐您所要的。”
瘦小男子强制压下心中的抢夺之意,神色激动的开口道。
此画一看便知不凡,几乎可以媲美一些威力强大的法宝了。
而能作出此画,这酒馆老板,很可能与那木雕老板一样,皆为隐居高人。
“这样吧,若你能将此画拿起,便送给你了。”
陆云撇了他一眼,坐在桌边斟了杯酒,小酌起来。
听闻此言,那瘦小男子心中惊疑不定起来。
但最终还是没能克制心中那股贪婪之意,小心翼翼的来到桌子边,抬手去拿画卷。
瘦小修士的手掌刚一接触画卷,顿时感觉双手宛如被针刺了般。
而那画中的神剑的剑芒更是锋芒毕露,虽只是一幅画,他却有种被万千剑气穿心而过之感。
他刚要将画拿起,却惊骇的发现,那画中的神剑似乎是动了下。
原本剑芒指地,却不知何时指向了自己,那好似能撕裂的空间的剑芒上,不知何时竟然闪烁着点点紫金寒芒,或许下一刻,就会破画而出,刺穿他的头颅。
“啊!”
瘦小修士当即一哆嗦,画卷依旧平放于桌子之上。
等他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回过神来之时,直觉浑身刺痛难忍,低头看去,面上顿时露出惊骇之前。
此时他的身上竟然遍布着道道细小的裂纹,丝丝缕缕鲜血从裂纹中冒出,早已染红了他的半个衣袍。
“还好及时放手,否则那股锋锐剑芒,怕是早已将我分尸了!”
瘦小修士暗道一声侥幸,望向陆云的目中,顿时充满了畏惧之情。
这位好似凡人般的酒馆老板,绝对是比那木雕老板更加强大的前辈高人!
“大师,您这画意境实太深奥了,我拿不走,不知您这里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够拿得了的字画?”
瘦小修士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云随意抬手,一指墙角处几幅随意摆放的字画,淡淡说道:
“那的,自己选一幅吧。”
瘦小修士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小跑过去,喜滋滋的挑选起来。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却垮了下来,因为这些画卷,所画的不是山水,就是花草,完全没有丝毫的法宝威势流露。
虽觉得对自己无用,但瘦小修士生怕自己若是不选一幅,会得罪那神秘的前辈高人,当下随手拿了一幅花草卷轴,神色恭敬的询问道:
“大师,我选好了,不知此画要什么价格?”
“黄金百两,拿走吧。”
陆云闻言,淡淡说道。
大牛在一旁听得眼皮狂跳,虽然通过之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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