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说得不错,只要那盆柳穿鱼撤下,翁六就一定会来。
初时小鸠儿被吓了一大跳,几乎叫出声来。
“王妃还记得我?”翁六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身材很是瘦削,但脸上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是乖巧,说话时,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
“记得,所以我还有事要求你。”
翁六道:“王妃有事尽管说,主子都点醒过了,只要王妃开口,就是要命,翁六都能给。”
这一番话把小鸠儿逗笑了:“平白无故的,王妃要你的命作甚么?”
翁六不好意思的一挠头。
我知所剩时间不多,荣靖每夜里都要来鸣凤阁,这一晚只是恰好他有事缠身,我才能够私底下见到翁六。
我打断了他们的话,道:“翁六,师兄信任你,我也就信你,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但是我想求你,把小鸠儿也带走,可以吗?”
小鸠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眨了眨眼,确乎自己没有听错,才问:“那王妃你呢?”
“我不走,小鸠儿,你听我说,我已经和娄高远说好了,他们启程那天,会带你一起走,回苗疆去,去找你的父兄。”
“不!王妃不走,我就不走!”小鸠儿固执己见的坚持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最后,我只得道:“好!那我们便一起离开。”
小鸠儿这才终于展露笑容。
翁六立在一侧,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我便让他把纸笔拿了过来,迅速在纸上写着,一面道:“我把计划写在这里面了,你不能久待在这里,会被人发现的,你离开后,找个时间给师兄看一看,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按照计划行事。”
尚且等不到墨迹干透,我便让他匆匆离开了。
果然,翁六前脚刚走,荣靖后脚便踏了进来。
他瞧着床上长案,上面的纸笔还来不及收拾,笑了一声:“你第一次写信出去,本王没拦着,洛娥,你便还要想着与人通信去吗?”
“可王爷不是都事先看过吗?若是发现了些什么不当之处,也不能叫人给送出去。”
互相讽刺,谁都不要好过,既然自己不好受,就得另一个人也痛苦着,仿佛只有这样,心底才能够有稍许的安慰。
只有对方不痛快了,自己才能痛快。
“洛娥!”荣靖手上青筋直跳,“我让你送去第一封信,是不想伤你的心,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府里的规矩,将大岳的律法视为无物。你当本王与其他人都是傻子吗?你与那个娄高远才认识多久,值得你想方设法也要送信过去?”
“伤我的心?”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爷说这句话时,良心可会痛啊?”
荣靖没了话说,但却将鸣凤阁里,所有能够传递消息的东西都给收走了。
整个儿鸣凤阁里,此际空荡荡的,摆放着那些华而不实的鲜花器物,然而冷冰冰的,一如外面驻守着的侍卫身上的银亮刀刃,在光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惊惧的寒意。
杀人一样的冷。
他时刻防备着,我会与人沟通,唯恐我与人多说一句,就将大岳的情报给泄露了出去。
莫不是荣靖以为,我在大岳的这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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