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靖的书房,我是偷溜进去过一次的。
那时虽然没有多加注意,但是粗略看了一眼,大都是些治国之道的史书兵书,最多不过是些怡情养性、陶冶情操的游记诗书,后来他对医术感了兴趣,于是书房之中不免又是多了几轴医理。
但我是千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位曾叱咤疆场,杀伐朝堂的靖王爷,竟也会搜罗了民间那些戏文和话本来瞧。
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荣靖的脸色微变,但旋即,他却又变得大方,向我解释道:“依罗跟我说,女孩子喜欢看这些,我就起了兴趣,想要瞧一瞧女子看的书都是怎样的。”
“所以……你就学着里面的做法?”怪哉这几日他反常得厉害,应是与看的这些戏文有关。
荣靖点头。
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但把我手里头的书给阖上了:“你不能看,我看过了,都是悱恻的情爱,句子倒是好,只是不能给你去读。”
我反倒来了兴致:“哦?什么样的句子我不能读?”抱着书不给他抢去。
荣靖便靠着我的耳畔,轻声道:“**一刻天长久,人前怎解芙蓉扣?”
“你戏弄我!”我推开他,书已经散落掉地上去了,“你脑袋里面怎么尽想着这样的事?”
我不打算理他了,岂知荣靖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桎梏住了我,在我额上印上一吻,哑着嗓子道:“所以才不要你看,你看了,我忍不住。”
“呸!”我笑骂他,但还是由着他钻了进来,抱着我睡去。
他试了试我额上的温度,道:“以后不要听信依罗那小丫头的话了,你瞧她给我的书,就知道她专门喜欢戏弄人,这可不是我的错,所以你不许恼我。”
我往他怀里拱去,憋着笑意:“我偏要恼你。”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休息了几天,喝了几天的药,依罗与赵清明的婚事也近了。
娄高远从苗疆都城巴栖城赶了回来,邻里乡亲对此婚礼更是重视,前三天,就将赵清明从依罗家里给赶了出去。
“婚前新郎官和新娘子见面,会闹晦气的。”
赵清明无可奈何,只能回了赵婉婉的住所。
婚礼的前一天,赵清明那里派人把一应吃食用品送了过来,其中有一个野姜花为主制成的香囊,依罗心里欢喜,当即就挂在了腰间,碰都不给我碰。
“好看吗?”她问我,但眼底的得意与欢欣掩都掩不住,摆明了是要我夸她一夸的。
野姜花并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她高兴,我不好再扫兴,便不再给她检查,于是说道:“依罗好看,当然怎么装扮都好看。”
“哎呀!”她不满起来,“谁要你夸我,你夸夸我明哥不好吗?”
在她半威胁半强迫下,我勉强说得几句赵清明用了心,真正是看重她,依罗这才放开了我,鼓捣着她的嫁衣去了。
这个姑娘……
我叹了口气,还是乖乖给她打点起来。
依罗看着铜镜里容颜姣好的自己,都禁不住赞叹一句,我笑话她不要脸,她就吐了舌,笑道:“哈!我这是夸洛洛你手巧呢。”
我与她坐谈了一夜,白日里应付乡邻,娄高远又叮嘱着她许多,就因巴栖城来了人告有要紧事便匆匆走了,最后只留我照应他的妹子。
直到傍晚,终于等到了赵清明的迎亲队伍来抢亲,玩闹假意拦了几下,终于还是从我们手里把新嫁娘抢走了。
依罗的眼里蕴着幸福的泪珠儿。
“洛洛,你要快赶过来哦,不然我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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