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多问,宋宁儿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
宋甜儿乖巧一笑,收拾了东西便退下去,和那来的太医嬉笑道:“柳太医不要开太苦的药方子,姑娘吃不得苦的。”
宋宁儿笑骂了她一句:“没规矩,柳太医快给姑娘看看罢,身子原本就弱,这一下落了水,可千万不要再严重了。”
幸好谢梅救得及时,虽然是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可好歹身体还算强健,倒也没什么大碍。
宋宁儿送走了柳太医后,谢梅便赶了过来,一问知道没事儿,紧绷的脸骤然一松。
“公主可还好吗?”见他不语,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花丛里的蛇,可找人去查看了?”
谢梅坐下,不放心似的,又要给我再诊一次,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便讪然一笑:“萍萍无恙,吃了药,睡下了,只是你,有没有受惊?”
“师兄可是忘记了,我自小就是在山野里长大的,除了不会洑水,什么东西吓过我?”我故作松快地说,把脸扬了一扬,却在谢梅的眼里清晰瞧见了自己的虚笑。
我垂下眼眸,轻声道:“师兄,我这身子也已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再过一阵子,便离开此地。”
“离开此地?那你要去哪里?”谢梅突然着了慌。
他知我再不能回大岳,更不能回苗疆和药王谷去,因为岳苗两国如今正是邦邻交好,我一旦回去,自然是难以逃脱荣靖的掌控。
可——
我仰面笑道:“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吗?师兄,你可不要小瞧于我……”
“不行!”话音未落,谢梅已匆遽打断了我的话,“阿洛,师兄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
他说:“萍萍是我的侄孙女,她母亲去得早,父亲又忙于朝政,她自幼便身怀奇病,几次几乎没了性命,我拿她但女儿一样对待;而你,阿洛,师兄与你相识多年,早已经拿你当作自己的亲人。”
“你与萍萍皆是我谢梅最为亲近之人,萍萍她只是不习惯我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所以这段时日里闹了些小脾气,阿洛,你一向都很懂事,该是明白的。”
我解释着:“师兄,我不是因为文昌公主,所以才提起这事儿的。”
其实,我早已筹谋了很久,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开始想着了,只是因为手脚伤得过分严重了些,连动作也不能,是以一直没有和他提起。
谢梅一贯对我很好,也真是掏心掏肺的好,甚至不求回报,可每每,我只要看着他,便会想起曾经他为了我,所受到的一切折辱……
我的视线从他左手的小指上一瞬而过——那小指,曾被荣靖拿来威胁我从法华寺回王府去。
我从来怯弱,不敢去面对,只能选择逃避。
谢梅不解:“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瞒了你许久我的身份吗?”
“都不是的,师兄,我以前都被困得闷了,现如今有个好机会出去多走走,我怎么好放过呢?”
我说得恳切,谢梅竟一时不能寻到好的说辞来劝服我,木然站了半晌,还是宋宁儿从外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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