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纷纷,扰得人头疼欲裂。
遂两人沉默了好半晌,还是我坐得累了,想要站起来,无意中手肘打到了桌角,疼得轻吸了口气,才让屋子里再次充满了声音。
谢梅着急地给我揉着,但明显的,还是心不在焉。
究竟被这些疑团困扰着心绪,郁闷得慌。
我笑道:“师兄别想太多了,我虽然深居简出,但见过我的人也已不少了。”
“徐家姑娘认得我也不奇怪,说不定文昌公主真与人交往,只是你这个祖皇叔并未关心,所以才不晓得。”
“即便萍萍肯与她相交,徐家姑娘却未必肯的。”
“为什么?”
再怎么说,谢萍萍也是一国公主,身份何其尊贵,我与徐卿文言谈间,也不觉她有什么大毛病在。
两人为何不肯与对方交?
况且,与谢萍萍这样的人交往,只要忍受得了她不时的脾气,稍加包容,等她发泄够了,自己也便想清楚明白。
凭徐卿文的好脾气,当然能可容忍。
谢梅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道:“你如今身为我的王妃,这些事,以后或许也免不了的,我且一一告诉你罢。”
他扶着我坐好,嘱咐了下再不要粗心胡乱伸手,免得打到东西,疼的是自己。
我笑着应是。
忙拉着要他一个解释。
谢梅方悠悠然说来:“港良城中,不与人交的两人,一者是萍萍,她自幼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总觉得人心险恶,自然不愿多和人攀谈深知。再有一人,就是那徐家姑娘——”
提及徐卿文,谢梅霎时住了口。
等再度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徐家姑娘是徐尚书的老来子,她也曾有数位兄长姊妹,但都先后莫名暴毙,原因无可查询,于是徐尚书便只剩下这一个独女,自然倾尽全力去培养。”
“徐家姑娘才情了得,芳名远播,豆蔻年岁,却惹得许多的少年慕名。但其本身,却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也未听闻她与哪家姑娘交好的传闻,更甚坊间传言,有贵女主动与之相交,被徐家姑娘好一番羞辱,自此,更没有人愿意去自讨没趣儿,所以也就有了她孤僻冷傲的说法。”
侍才傲物者,鲜少能得人们喜爱。
但我与徐卿文短暂相处过一小段时间,也勉强交谈过那么几句,深觉羞辱这个词用得未免严重,不像是徐卿文那样温雅的人所能做得出来的。
大抵也是那人不甘,丑化了当时事实,后来三人成虎,流言势头便抵挡不住了。
只是我并不关心于此:“两个同样不喜欢和人交往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结交的,师兄说,对吗?”
“自然。”
那徐卿文究竟如何得知我就是北竞王妃的?
蹊跷!太蹊跷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但谢梅从来都心细,也不舍让我多想,宽解着我:“别想了,这些事我会去查明白的,但是阿洛,师兄现在要开始审你了。”
审?
若非我此刻看不到谢梅的神情,我一定要认真辨别他眼睛里的神态,想知道他是不是玩笑心起。
于是我笑问:“师兄想要审什么?”
脚尖在地上胡乱画着圈儿,我并不拿谢梅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他恐我才刚想太多,有意让我松快一下,和我玩笑话。
岂知谢梅严肃得紧:“我要审你,终于让他死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