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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出一声嗤笑,极是不屑:“若说你不是前来暗杀圣上的,本宫可不相信。”
那厢已检查完毕,回来禀道:“启禀娘娘,圣上暂时陷入了晕厥当中,想是被人灌了药。”
“青苓,将人给本宫押下!”不容辩驳。
令甫下,便有人赶过来将我双手钳住。
青苓眼睛敏锐,察觉得到我手上有异样,立即捉住了我的双手检查,连袖间也未曾放过。
那张纸条没有逃脱她的双眼。
林染衣得意一笑:“这想来也是什么至关重要的证物,青苓,可得仔细收下了,要是丢了,可唯你是问。”
青苓死抓住了我的手指,说道:“娘娘,这个贱奴的手指甲里还残留着证据呢,怎么好洗刷得干净?”
一面将那指甲给生生拔了下来。
疼得我手臂一个痉挛。
“若不是本宫来得及时,只怕就要让你这歹人得手了……即刻将人给本宫押送到太妃跟前去,要太妃立即前来审问。”
因荣靖抛下祭祀大典便赶去找我了,于是祭祀耽搁了下来,如今一行人还暂留在皇陵。
而林染衣口中所说的太妃,即是当日对我帮助甚多的懿德太妃。
林染衣将情况向她一一说明了:“臣妾原先是听说圣上受了伤,心下担忧,于是想亲去瞧瞧,却没料想,见到这个宫人正准备用此物来毒害圣上。”
她抬手指着那碗白子墨留下给我的药。
继而看了眼懿德太妃,见后者眼中无甚波动,才接着道:“她是圣上身边的人,但此次前来皇陵,却是没有她的名字,臣妾心里奇怪,只能先将人押下来,再请太妃圣明决断。”
懿德太妃打量了我许久,从头到脚,那目光很是平淡,也无甚探究的意思。
只是听到林染衣说话时,眼光出有细微的闪动。
却不知她在想什么。
良久后,但闻懿德太妃闻道:“可查清楚了,这碗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太医站了出来:“启禀太妃,微臣适才检查,此药不过是寻常的调养体虚的方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懿德太妃向来脾气很好。
“只不过,这药里添了一种慢性毒药,可使得重伤者毙命,与方才林婕妤所献上的那枚指甲里的药物是相同的。”
那张纸条已经被人展开,放在了托盘之上,纸中藏有白色药粉。
正是太医口中所说的慢性毒药。
非但如此,纸上还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大字——事成后,速脱身!
懿德太妃命人拿来给我看了后,不由得问道:“圣上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却不是问的我。
林染衣忙得出来,抢先道:“臣妾去看望圣上时,圣上便昏厥了过去,又去请了太医检查,说是受伤不轻,不过还好,那药并没有给圣上吃下去,如今应该无碍。”
“圣上的伤又是什么时候受的?”
林染衣更是自信:“路上也并没有发觉,连请脉的太医也说过,圣上从宫里过来时都是好好的,可唯独到了皇陵之后,竟然就莫名其妙伤了。”
“太妃,臣妾是想,这宫人原本是不在随从人员当中的,如今突然出现在圣上的房中,身上还有这些害人的东西,说不定啊,圣上身上的伤也和她逃脱不了干系,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合,她知道要用使重伤者毙命的药来?”
懿德太妃点点头,像是认可的模样。
目光越过了林染衣,继而朝我问道:“方才林婕妤所说的一切,你可都听得明白了吗?如今换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