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我这样的请求太过无礼,所以荣靖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原本苍白的面容,一瞬间涨红了,变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
“你连命也不要,就是为了这些?”他哑着嗓子问,但掩不住的怒意。
但是我实在太想将手札找回。
两腿痉挛着,身上的痛楚被清晰地放大。
我跌入了他的怀抱,紧抓着那几张手札残页,不言不语,却是认同了他的话。
很是过分的要求。
可知道他是荣靖,知道他瞒了我那么多后,我就是想要对他过分一些。
我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勉力从喉咙里挤出些许的字节,却也模糊不清。
连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身体骤然一轻。
我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被荣靖打横抱起,正往滩涂上走去。
“残页……”我还是固执己见,视线被疼出来的泪水遮掩,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求你帮帮我。”
“那是多重要的东西,值得你这样?”
他同样是怒极。
可我回答不了。
耳朵里一阵的嗡鸣,快要连手上的残页也抓不住。
人伏在他的胸膛前,疼楚难耐之际,指甲在抓着他衣襟时候突然断裂。
他似乎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来,话语也哽起来:“你药性发作了?”
这句话我听得清晰。
“难受……残页……”我断断续续说着,一遍又一遍,才勉强将字给吐清楚了。
我可以确信荣靖已经听到。
因为他加快了脚步,带着我很快地往滩涂的阴凉处走去。
“娥娥,你忍忍。”
此处长久地被海水所冲刷与浸泡着,有不少类似于沼泽的泥泞地。
荣靖几次一脚陷了进去,几乎连带着我们两人都摔倒。
但是我被他微抬得高了,却连片衣角都没有沾到。
回到方才我安置他的地方后,荣靖这才将我给放下来。
手上的残页被他夺去。
我没抓住。
一面是身上的刺痛越来越明显,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多,那些疼痛似乎会累加似的,一次比一次还要来得厉害。
另一方面,我也并
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瞒他的地方。
片刻后,闻得他说道:“果然很是重要,让你可以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
话声中仿佛比之刚才,还要来得恼怒。
他一手捏着那几张我拼了命抢回的残页,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欲将之捏成齑粉的神情。
灵台一片的混沌。
勉力将眼睛眨了眨,伸出手去,想要将那几张残页要回。
但是荣靖却不肯给。
只见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处的伤疤显得愈发的狰狞可怖。
“荣靖,你给我……”
我双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妄图去掰动他的手指,将残页完整拿回。
已有不少的手札残页浸水而失去原本模样,看不清楚到底记载了些什么。
如今唯剩下这么些,我不能够再让他毁掉。
我不知道荣靖看到那些残页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或许是有关于他的坏话与曾经所做的恶事,又或是……
又或是我将当初对他做的一切报复行举。
看到他眼中似乎燃起一簇像是妒火的光芒,隐约又觉得或许都不是我所猜测的两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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